淮王在江西和糧商暗中勾結,抬高糧價;陛下調平價糧入江西壓低糧價、代管宗室田莊後,淮王給淮商撐腰。從食鹽上牟利;取消鹽商後,他勾結在江西經商的廣東商人出海,無視朝廷海禁;商人被抓,他又打起了其他九九。仗著江西籍官員占了朝廷一半,淮王什麼錢都敢撈。出了事,直敢放半個屁。淮王的臭名聲連累到了他。
“那怎能一樣!陛下海貿生意規模巨大,手頭不缺金銀。”淮王瞪了眼輩。
益王冷笑:“東廠的人幾次三番到江西調查。最近一次調查時,絲毫不在意暴露身份。東廠調查的事和淮王叔有關,所以‘膽’的淮王叔今日才有膽站出來話吧?”
晉王、魯王、蜀王等眾位藩王詫異地看向淮王。在陛下鬆動宗律前,藩王之間不敢隨意聯係。淮王入軍機處以來安分守己,沒想到藏的很深。
“你這是對長輩話的態度嗎?”淮王色厲內荏地指著益王問。
益王朝文華殿拱拱手:“淮王叔這話還是當著陛下比較好。”
“你……晉王,你是宗令,就不管管益王嗎?”淮王老淚縱橫,可憐巴巴地瞅著晉王,期望晉王能幫他益王。
晉王的目光在淮王和益王兩人身上來回打量,在他猶豫的時候,宗人府門口的大鼓被人敲響。
‘咚咚咚’低沉的鼓聲,好像擊打在每個人的心中。
上宗人府擊鼓鳴冤的,定不會是事。聯想新皇的手段……眾人不敢往下想。
淮王跌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詞,“完了,完了。”
益王轉過身,掩蓋臉上的鄙夷神情。
“回稟各位王爺,韓府鎮國中尉遞上韓府00多位宗室的聯名信,控告韓王索要財物、皇家商行份額分配不均,許多宗室婚配延期,韓府人心離散。”接待上訪的官員遞上信件。
淮王鬆了口氣:“嚇死本王了。”他掙紮著想起身,發現周圍的宗親離他遠遠的,深怕被他沾上。
“你好自為之。”晉王丟下話離開,即刻處理韓藩的事。
新皇喜歡搞奇襲。誰都沒有料到,廉政風暴會首先從宗室展開。
按照重新擬定的宗律。宗室犯罪先移交宗人府處置。宗人府有權決定是否移交三司,用國法處置。
韓王剛開始的罪名隻是欺壓同宗。隨著宗人府調查的展開,陝西平涼府發回的查證罪名越來越嚴重。從韓王,查到了幾位郡王的身上。為了奪爵曾經上演過兄弟相殘。兄弟間相互攀咬,抖出與庶母亂倫、強占兄弟之妻等等醜事。
相比韓府宗室逼死商人奪其家產,他們侮辱平涼官員的事簡直是菜一碟。
越查下去抖出來的事情越多,很多事踩了人倫的底線。宗人府兜不下,移交給了三司。
“犯事宗室從皇家玉牒除名,貶為庶人。著其帶上家和財物即日搬離府邸。”這是內閣票擬的聖旨。
朱壽禦筆下了道不經內閣的中旨,讓穀大用在刑部宣旨,“太祖曾有令‘身為宗室,雖有大罪,亦不加刑’。如今皇家除名,這些人隻是碰巧姓朱。閔尚書,看著辦。”
閔珪一臉懵逼。這道中旨他是照辦,還是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