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茶樓裏發出爆笑聲。
“王,知道居庸關為什麼點狼煙嗎?”老張讓出位置方便兩位衙役抓人。
其中一位矮個子衙役吐槽:“張大爺,出來會笑掉你大牙。不知道哪個腦子不好使出的主意,把幾百麵旗幟插在居庸關外。千把人搖旗呐喊,把居庸關守將嚇壞了。陽武侯領五軍營出關協防,一股腦把這群人就地正法,氣呼呼的跑回來向軍機處告狀。”
果不其然,老張笑得直不起腰。“陽武侯這狀白告了。居庸關守將是會昌侯唯一的兒子,他的外婆是剛剛故去的嘉善長公主。守將的職位,還是長公主故去時陛下給的恩典。”
“話回來,居庸關守將隻要對陛下忠心便可。有我們的太子殿下在,放眼下,哪方勢力有能力打到居庸關!”茶樓二自豪地。
話間,假扮客商的那位麵如死灰。
路邊的廣播開始定點播報:“今早西廠在城門打開時騎馬出城,沿通信線路放免費的海鮮大禮包。這是太子給百姓的年禮,大家別忘了搶。”
悠閑吃茶的眾人瞬間起身,匆匆放下超市抵用券離開。“集市有人花半貫收一袋海鮮。多搶幾袋明年的茶錢有了。”
茶樓的客人跑得沒影,衙役羨慕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押著客商朝北鎮撫司走去。
“這是個笨的,跑到茶樓來散播消息。也不打聽打聽,有時間和閑錢到茶樓吃早飯的都是什麼人!瞧瞧一桌子的抵用券,那可都是官員、吏目、內行廠、西廠的家眷。”矮個子衙役戳戳客商罵道。
聽完廣播裏楊慎聲情並茂的海鮮大回饋後,劉大夏主持今日的廷議。
“居庸關的狼煙示警已查明前因後果。是一群亂民打著幾百麵旗幟虛張聲勢。山西都司還未把偏頭關的消息傳來,從九邊各處發來電報推測,多半也是亂民惑亂人心的舉動。”
“據寧夏衛回電:韃靼十萬多人馬盤踞鹽池。萬全都司發電文:韃靼綁著為數眾多的牧民堵在獨石口外。”
“結合河套外圍隻有三萬的人馬,看來此次韃靼的目的在於鹽池。”
撐著腦袋旁聽的朱壽突然插話:“前任戶部尚書葉淇葉大人死了?”
劉大夏嘴巴蠕動了幾下,看向謝遷。
謝遷恭敬地朝朱壽拱了拱手:“回殿下,在殿下離京後不久,傳來葉大人的死訊。”
“前任吏部尚書倪嶽倪大人也過世?”朱壽冷颼颼地瞅向謝遷。
倪嶽祖籍浙江錢塘,是江南官員中除項忠外,頭腦清楚、有號召力的人物。明史誇倪嶽‘善斷大事。每盈廷聚議,決以片言,聞者悅服’。朱壽雖然沒有見過倪嶽,可深知江南沒有出現強大的反彈,離不開他和謝鐸的幫助。
謝遷道:“葉大人過世後不到半個月,倪大人也故去了。”
“兩位大人相繼過世,有些人就了跳出來。”朱壽搖頭晃腦地嘖嘖有聲,“銀子雖好,夠用就行。貪得無厭,到頭來沒命享用。這是何苦來哉!”
“殿下何意?”謝遷提心吊膽地問。
朱壽露出一口大白牙:“人走茶涼,葉大人走了,這鹽法也該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