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泰公主大聲告狀:“舅皇兄的嘴巴狠毒。福泰經常給皇兄吃糖,皇兄的嘴才不毒呢!”
弘治帝陰著臉,建昌侯竟然敢罵他兒子。發生了很多事後,弘治帝對兩位舅子不複以往的寵信。
張皇後見狀拍了下女兒。弘治帝立刻把女兒抱遠,心疼地摸摸頭,埋怨地瞟了眼張皇後。氣的張皇後跺腳。
朱壽眼珠子轉了轉,露出無害的笑容提議,“孩兒記得兩位舅舅空有爵位沒有授實官。崞縣民變時軍機處發現京裏找不到崞縣的地圖。朝廷有意收集全國各地州縣的地圖。收集地圖的事雖,卻功在千秋,不知兩位舅舅是否有興趣?”
麵對朱壽遞來的好意,張皇後當場笑納。弘治帝隱晦地瞪了瞪兒子,馬上下旨封壽寧侯、建昌侯為軍機處正六品參謀。負責收集下各州縣輿圖。
聖旨送到內閣,不消一盞茶地功夫票擬好。建寧侯、建昌侯硬著頭皮領旨。
“一定是皇後替你們求來的好差事。”不懂官場的金太夫人喜上眉梢。
壽寧侯兄弟愁眉苦臉,就差抱頭痛哭。“母親,繪製軍事輿圖十分繁瑣。”大明疆域遼闊,這差事能耗他們兄弟倆一輩子。
金太夫人恨鐵不成鋼:“那可是軍機處,手握下兵權!多少皇親勳貴求都求不到的官職。”
兩人無言以對。
消息傳開,上壽寧侯府恭賀的客人絡繹不絕。除了王守仁,其餘人都是來看笑話的。王守仁隆重地備上重禮。他曾在河套工部開河道、挖水渠,對地形較為了解。繪製輿圖的苦差事差一點落到他肩上。
“王大人,對江南,殿下到底是怎麼打算的?”見到王守仁到來,不少人圍上前打聽消息。
王守仁千篇一律回答:“殿下會在不影響江南經濟發展的前提上,恢複糧食種植。殿下把從各大家族購得的民田和百姓手中的官田對換。保證普通百姓手中的田都是民田。”
他是太子的人,他爹王華是南京吏部尚書。江南除了王家和破罐子破摔的謝家等少數幾家人,其他人的心一直懸著。
現場一陣安靜。官田和民田的稅賦不一樣。太祖有仇富心理,把支持張士誠的豪族土地變更為官田。民田的賦稅和其他地方相差無幾,而官田的稅重達六成。
江南豪族和官員暗中溝通,把賦稅重的官田換給百姓。一代代下來,太祖時期的官田全都換了主人。百姓耕種賦稅最重的官田,還要負擔雜役。往往勞作一年一無所得。很多人棄地而逃,成為流民。
吳寬從人群中擠出來:“殿下會從絲綿業退出嗎?”
“吳大人,您想多了。”王守仁失笑。進了殿下嘴裏的肉怎麼會吐出來。
吳寬再問:“殿下有意賣紡織機嗎?我吳家願意高價買入。”
王守仁盯著吳寬一字字認真地:“吳大人,吳家若經商,這輩子都不會有子弟出仕。若想要子弟出仕,萬不得經商。”
“太祖沒有頒布過不許商人子弟科舉的政令。”吳寬聲音陡然拔高。
王守仁點點頭:“殿下也沒反對商人子弟科舉。讓大明每個百姓都識字,是殿下給自個兒定下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殿下隻不會給商人子弟授官而已。”
“惡念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