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壽翻翻白眼。他中毒差點停止心跳時,商店徒然響起警報聲,係統不得已主動施救。中毒事件證明他和係統真的是共生關係,那他還怕個球!
弘治帝攜帶妻女一同上殿。老內侍們抬著躺椅上的朱壽走入奉殿。弘治帝招招手,躺椅放在龍椅旁。弘治帝低頭詢問朱壽的身體情況,張皇後笑著打招呼,福泰湊上來要皇兄抱,皇帝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好似坤寧宮沒發生任何意外。
當最後一名從九品官站穩,鴻臚寺打響朝鞭,朝會開始。
“宣巡撫陝西都禦史熊翀上殿!”陳寬手舉話筒,聲音從奉門四周的揚聲器中傳出。
朝臣把目光從弘治帝一家四口身上移開,望眼欲穿看向前方。
身材瘦的熊翀忽視四周炙熱的眼光,穩穩抱著木盒大步流星上殿。“臣熊翀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臣拜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見過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熊大人,您還沒拜見福泰。”朱壽抱著靠在他身上的妹妹提醒道。
熊翀身體頓了頓,向福泰公主拱手行禮,“臣見過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朱壽笑著。
熊翀詫異地抬頭看了眼朱壽。
龍椅上的弘治帝大笑著解釋:“朕龍體欠安,令太子監國。今日朕隻是來瞧瞧傳國玉璽的。”
太子監國!
留下心理陰影的朝臣們竊竊私語。
劉健用眼神詢問李東陽,李東陽搖搖頭表示事前不知道此事。劉健再看對麵的英國公,英國公同樣搖頭。
壽寧侯火燒眉毛般地參加朝會,見到皇後和公主無恙安下心來,聽到太子又要監國,頓時四肢僵硬、頭皮發麻。
謝遷看似冷靜,藏在官袍中的雙手顫抖。
楊廷和微微一愣,心中百轉千回。
負責監督內行廠管理的胡獻頹廢地:“殿下沒有給我等遞話。”
“我等隻需牢記一心一意為殿下辦事。”楊廷和聲交代身邊的詹事府眾人:“今日不可妄語。”
朱壽掃視一圈,把眾人各異的神情記在心中。
“七前,有民在河邊淤泥中發現一物,有點像傳中的那枚傳國玉璽。”熊翀斟酌著。
吳寬緊著問:“熊大人的可是京師、應、鳳陽三都地動的那?”
熊翀看著弘治帝和朱壽的臉色,心翼翼地點頭。
吳寬似乎找到了話題,剛想話被朱壽打斷。
“諸位大人等的心焦,熊大人把傳國玉璽交給諸位大人傳閱。”朱壽淡然一笑。
“殿下,傳國玉璽畢竟是國之重器,讓眾人傳閱有所不妥。”禮部尚書傅瀚上奏。
朱壽哈哈大笑:“我大明從外族手中奪回江山,對得起華夏先祖。就算真的是傳國玉璽,也隻是一件貴重的器物而已。傳國玉璽無法調動大明衛所官兵,還不如本宮身上的龜紐銅印實用。”
躺椅上坐著起不來的太子輕輕一句話,澆滅朝臣激動的心情。
國子監祭酒兼禮部右侍郎謝鐸出列:“殿下的極是。我大明的聖旨不認傳國玉璽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