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今是福泰公主的洗三,早朝仍舊舉行。可憐的便宜老爹想休朝一日,就會遭受朝臣猛烈抨擊。而後世的嘉靖、萬曆幾十年不上朝也能安枕無憂。典型的人善被人欺!
“爺還沒見過重建的清寧宮,老奴先帶您去清寧宮給太皇太後請安。”高鳳笑道。
朱壽咧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高伴伴,我想先去平台見父皇。”還有日思夜想的朝臣們。
蕭敬和高鳳感到不妥,極力勸阻。朱壽微笑著向謹身殿走去,好久沒回來了,必須刷一波存在感。
坐在龍椅上的弘治帝,心思飛到將近一年沒見的兒子身上。照兒的個字有沒有長高?見到最真實的大明,有沒有對他這位父皇失望?
如常舉行的早朝,效率一如既往的低下。
“陛下,臣彈劾戶部尚書侶鍾。”吏部右侍郎吳寬義憤填膺,“侶大人隻顧把救災糧運往山東,置陝西、山西、河南等地災民於何地!”
侶鍾自辯:“山東經曆旱災、蝗災,災情重於其它幾地,暗中又有白蓮教興風作浪。微臣自當以山東為重。”
“侶大人為何不提您是山東鄆城?”吳寬冷哼。
侶鍾漲紅臉:“吳大人何意?您是南直隸長州人,在下有彈劾過你勾結禦史隱瞞田畝、收容逃戶嗎?”
“老夫一生行得直坐得正,不怕侶大人空口白牙的誣陷。”吳寬橫眉豎眼,憤怒的目光投向侶鍾。
侶鍾惱怒:“吳大人平白誣陷在下,就不允許在下和您一樣懷著最大的惡意揣測同僚?”
弘治帝習慣朝臣們的互撕,如果朝臣不吵架,他反而睡不著。隻是扯皮耽誤他見照兒。這個時辰照兒該回宮了吧?
“太子殿下請求覲見~”負責管理朝會的鴻臚寺官上報。
弘治帝‘騰’的從龍椅上站起:“宣!快宣!”
“太子?”
“真是兩三日之內回京,淩風子師果然能掐會算。”
“京師和河套之間的路暢通了??”
弘治帝坐立不安,終於能見到兒子。
“不孝子給父皇請安。”一踏入平台,朱壽雙眼霎時流下兩行熱淚。
弘治帝不顧皇帝形象,飛奔上前。捧著朱壽的臉仔細打量:“長高了,瘦了,也黑了。但精氣神十足!”
“父皇也消瘦不少。聽高公公父皇近日食欲不振。孩兒會煮方便麵,下朝後父皇嚐嚐孩兒的手藝。”朱壽抹著眼淚。
弘治帝熱淚盈眶,不住地點頭,“好~”
劉健向朱壽拱手,正打算見禮。
“父皇,兒有事啟奏。”朱壽跪拜,“懇請父皇廢除公主選駙馬的舊例。公主的駙馬應當是當朝才俊,也不該因為公主下嫁,限製駙馬家人仕途。”
明朝公主稱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下嫁。為防止外戚幹政,明朝規定駙馬隻能從平民中選取。而且被選中的家族不可有近親入仕為官。就算有做官的,也必須致仕。
“祖製不可廢!”吳寬哀呼。
朱壽很禮貌地請教:“這位老大人,您的祖製是指太祖定下的,還是成祖定下的?”
“惡念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