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皇莊第三，朱壽再次被人從夢中吵醒。
“邱聚，不個所以然出來，本宮把你打發到湖廣的皇莊！”朱壽怒氣衝衝地從被窩裏爬起來開門。
門口站著的劉瑾下跪請罪：“老奴擾了爺清夢，還望爺恕罪。”
“是廠公啊，”朱壽語氣馬上緩和。他抬頭看了一眼東方剛露白的色和藹地問：“可是內行廠出了什麼事？”
“惡念值+1。”邱聚臉部肌肉抖動。爺區別待人，太傷他的心。
“內行廠的事再急也沒爺身體重要。還請爺先披上外衣。”劉瑾抱拳真摯地。
朱壽笑容燦爛，劉瑾的馬屁拍的他通體舒服。寒風從打開的房門中吹進來，朱壽馬上回房傳衣。
房裏燒了上等的紅羅炭，用得是土炕。他待在皇莊過冬的日子，和後世開空調、燒地暖的舒適度差不離。如果後世的屌絲知道他們過著明朝太子的生活水平，一定很嘚瑟。
朱壽親自動手穿好衣服，看到邱聚馬上拉下臉。“邱聚，我來了，你連個伺候我的丫頭都沒配。是不想做這個皇莊管事了？”他不要陰柔的內侍在身邊伺候，他喜歡溫柔可人的妹子。
“惡念值+1。”
邱聚耷拉著腦袋像個受氣包：“因爺的書房出現春宮圖，皇爺和娘娘不準爺身邊出現女子。娘娘特意點明，任何年齡段的女子都不允許出現。老奴連皇莊裏幹粗活的老婦都譴走了。”
朱壽對邱聚橫眉怒目，難不成他還會饑不擇食找老婦？張皇後，算你狠！等爺回宮，非得找機會挑幾位漂亮的女官領到便宜老爹麵前。來而不往非禮也。
“爺，”劉瑾隱晦地提醒，“娘娘估計是怕有婦人挑撥娘娘和您的母子關係。”
東宮書房的一場爭執，捅破太子和皇後之間心照不宣的關係。知道內情的人心中有數，太子已然得知他非皇後娘娘所出的實情。
劉瑾出自內書堂，又曾是李廣的親信，對這件事心知肚明。可邱聚並不知道。
“娘娘明明擔心爺太早通人事，會影響將來的子嗣。”邱聚挑釁地。劉瑾隻是個犯了宮規差點被處死的罪人，隻因賄賂李廣免了一死。他憑什麼成為內行廠廠公。
朱壽投射出利劍般的目光，這貨是真擔心他饑不擇食啊。他冷著臉一指門外，“邱聚，找塊空地走800步圍成一個圈。然後繞圈跑5次。”
邱聚張大眼：“爺這是何意？”
“讓你去做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皇莊管事不想幹了？”朱壽嗬斥。
“惡念值+1。”
朱壽撇撇嘴。內侍有官職的不多，有官職的內侍提供惡念值的一隻手都數的出來。邱聚是他們中‘貢獻’最大的一位。
沒點惡念值都會標有提供者的官職姓名。他可以利用這點辨別他人的忠心。得找個機會擢升劉瑾了。
“內行廠發生何事？”朱壽問劉瑾。
劉瑾躬身回稟：“昨晚蕭敬公公帶著口諭從內行廠搬走萬兩。是內承運庫沒銀，既然內行廠沒有動用陛下的賜銀，就先拿回去使用。”
‘啪’朱壽用力拍打桌子，下一瞬間捂著手掌跳腳。他用實踐檢驗出電視劇拍桌子發怒的場景是騙人的。拍一下實木的桌子的酸爽，和得知少了萬兩的感覺一樣，疼得嗷嗷直叫。
“爺請息怒。”劉瑾下跪。
朱壽揉著手掌挑著眉問：“到底是爹爹的意思，還是母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