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叁來鎮靜地說:“我又不當班,我到那裏去關公安局屁事。”
黑天鵝賓館下車後,金叁來坐出租摩托車去了火車站,看了到廣州方向的時間。
他沒有買票,他擔心在上火車時被郵件轉運科的職工看見他。
他又坐出租摩托車回到了縣局自己的住房,拿了一些換洗衣褲,取了五百塊人民幣,便走十多裏路到了福田鎮,花二十塊錢坐上了開往臨省湖南瀏陽的送豬車。瀏陽下車後他便又坐車到長沙火車站。在長沙火車站,他又改變主意買了一張到廣東順德市的車票,坐上了去廣東的列車。
金叁來的出走,是星期一上午發覺的。
因這天,是金叁來正常的上班時間。前天才出的事,又沒有安排金叁來做其他工作,金叁來也沒有跟科裏打招呼。
一說金叁來沒有上班,人也不知跑那裏去了,公安局刑偵隊的人這下才著慌了。他們正著手內查外調,且重大懷疑對象在內部。是一樁內外結合的案件。
金叁來一走,不言而喻,金與這樁案子必然有內在聯係。假如金是案犯之一,他的出走對社會必將產生新的危害,把金叁來拘捕歸案迫在眉睫。
刑偵人員對與金叁來接觸比較多的、熟悉金叁來的情況的都一一找到進行盤問,問他最可能去的地方是那裏。被問的人提供了一條又一條線索。其中找得最多的是金叁來的情婦周藝和他的老婆石莎。
周藝提供說,星期天上午10時左右,金叁來呼了她的BP機,她回電話後,金叁來在電話中說今後難得再見麵。金沒說他到那裏去,也沒說犯了什麼事。
刑偵人員認為周沒有講真話,甚或懷疑他們是合謀作案,周是案犯之一,便將周藝軟禁了起來。與金叁來同住一個單元的幾部電話、儲彙科所有的電話都進行了監聽。
石莎這裏提供的情況也很重要。她說是老公叁來將她的哥哥從河南老家叫過來了,過來後的哥哥並沒有在家呆多長時間,現也不知去了哪裏。
市公安局從河南少林寺地區公安局這裏得到石鐵的相片,馬上在全國發通緝進行追捕。
星期三的早上,金叁來從廣東順德市打來了電話,說他是被人騙到廣東的,身上的錢物都被人拿走了,這個電話他是打給他對麵的鄰居劉建軍。
劉建軍並不知內情,也不相信叁來會幹搶劫這樣的蠢事。便安慰金,要他趕快回來,局裏在到處找他。
金說,他現在在沈科長家,準備借些錢就趕回來。要劉建軍轉告他的老婆。
劉建軍知道,金說的沈科長是今年上半年從江南郵電局調過去的沈冬生。金能到順德郵電局去找沈科長,又從他這裏打電話回來,肯定與本案無關,這是劉建軍的定論。
金又掛電話給儲彙科,監聽電話的刑偵人員早已監聽到金叁來打回江南的電話,示意儲彙科的同誌繼續與金通話,這邊則通知順德市公安局協助逮捕金叁來。
不到一個小時,金犯落入法網。
金叁來打電話回家,其本意是想探聽虛實,看韋燕玲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公安局對他的出走有什麼反應。
從這一點看,金叁來的頭腦有時候是很簡單的,也許與他在部隊服役時跟人打架大腦曾經負過傷是有一定關聯的。
經初步審訊,金是這次搶劫金庫的主謀。殺人搶劫金庫的凶手是金的妻兄石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