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們家!”婦人用手指著前麵一幢若大的半新舊房子,說:“我姓陶,名清娣,叫我老陶就行。”婦人自我介紹著,問男人怎麼稱呼。
省油燈聽這婦人姓陶,名清娣。心裏就想,陶清娣,陶我的心陶我的肺都行,陶我的小弟弟更好。但嘴上回答說的則是:“嗬嗬,我姓省,就叫我省哥吧。”他沒有說是省油燈。這省油燈不是他的真名,但這麼幾十年下來,人們都是叫他省油燈,他連自己的名也不知是什麼名了。當然,最最不願告訴這婦人這名,是怕這婦人聽了這名就對他會有所防範。
“哦,是省大哥哈。你放好車,進屋子裏休息下吧。我去做飯了哈。”陶清娣帶省油燈進到家裏,就開始忙自己的事了。她不知道這省油燈沒吃中午飯。
“你忙吧。你家裏那裏有接線插座,我要給車子充好電。”省油燈怕明天車子電不夠用,晚上就要充好電。
“進門左邊第一間屋就有,茶你自己泡哈。”陶清娣一邊進廚房一邊說,頭也沒回。
這是一幢農村建築格式的三層樓房。進門是正廳,正廳後麵是廚房和雜屋間,左右是房,樓梯也從正廳後麵上。
省油燈進到左邊房,找到了插座,將電動車的電源線插頭接了上去。回到客廳,就自己動手泡了碗茶葉茶。端著茶水杯子的他來到了屋後廚房,見陶清娣在忙活著,便說:“陶妹,要不哥來幫你做些事。”
陶清娣也爽快,說:“行!你幫我洗菜吧。”
省油燈就這樣當上了幫手。洗菜時時不時有意無意碰撞一下陶清娣的身子。陶妹不僅沒有回避還有意將身子往省油燈這邊靠攏些。
吃飯的時候,陶清娣還拿來一壺米酒,兩個男女就這樣吃著喝著聊起了家常。陶清娣說她男人是地質勘探隊的,一年四季在外麵,隻在過年時回來打理幾天,唯一的一個兒子大學畢業後也在外省工作,家裏就隻有她一個人。閑著沒事,就將閑置的房子改為租賃房,賺幾個閑錢。
省油燈見陶妹能推心置腹地跟他說家裏的事,就知道這婦人對自己沒有戒心,也許是對他有些好感,也就把自己做養豬專業戶的事跟婦人說了。說自己賺錢也很累的,也很苦的,幾個錢來得是不容易的。家裏大人小孩一大堆,全靠他養活著,比養豬還累。
不知不覺的一壺酒下了肚,兩個人說的話也很投緣。男的訴苦,女的訴錢。男的想少花錢或不花錢,女的想多賺到錢,多賺些這養豬男人的錢。雖各懷鬼胎,但因是孤男寡女,兩個人還是嘻嘻哈哈地說個沒停。
散了席,婦人要男的去衝個澡,還給了一條毛巾給男人。男的衝完澡出來,女的也進去了。待女的出來,男人說他住哪間房?婦人說隨著你挑,想住哪間就住那間。
男人就說這可是你說的?!
婦人說是我說的。這是我的屋,我說了算!
男人就說我就跟你睡一屋好了。
婦人說,這可不行。我沒說你能跟我同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