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就說,你說了對你做業務不會有任何影響。再說你是在縣裏麵做業務時送的禮金,我們隻是想知道你為了做業務到底送了多少錢和物給於書記。你不說,我們就走了,以後你想找我們說就遲了。你看著辦。
小寶說著,就和黑皮要離開這茶樓。
黃經理知道,這要是與黑道上有聯係的人是什麼事都會做得出來的。他要是想在江南市混,就不能得罪了這麵前的兩位爺,何況古局長在他們麵前都要這麼地客氣,就說,兩位朋友不用急著走,有話好好說嘛,我又不是說不說給你們聽。
黃經理原受恩於於書記,是因他的妹妹做了於書記的情人。現於書記沒有要他的妹妹了,對他也就說不上有關照了。縣裏麵原來做的工程到現在都有幾十萬沒有給錢。據說都是這於書記在有意阻撓著。要是這於書記走了或者把他趕下台了,自己的工程款不僅可以順利收回,也為妹妹出了一口惡氣。於是將他送錢的事說了一兩件他認為是重要的。每次送的金額都是五萬元,共送過兩次,都是工程拿到手後去送的。他說他不是行賄,他是接到工程後的一種回報,是感謝。還說請兩位朋友替他保守好這個秘密,不能說是從他這裏得到的信息。
小寶也隻好騙騙他,說請他放心,他們要的結果就是想知道黃經理所提供的情況,並沒有其他打算。
金喜來將這些證言證詞整理後很巧妙地放在了於本鬆的辦公室,並將一封打好的信連同錄音帶放在一起。信的內容是以市紀委的口氣寫的,要他聽了錄音和看了信後,立馬到市紀委坦白自己的違紀違規的事情,否則,後果自負。
於本鬆這下嚇癱了。他隻知道有人在搞他,搞他的人現在已經拿到了鐵一樣的證據。也許這證據現在已經在市紀委某個領導的手裏。自己不去老實地坦白證言裏的幾件事,自己就真的要被雙規。隻要自己主動坦白了,事情可能不會有他想象的那樣糟。因為他不會出賣新來的市委書記關笑雨和他送過重禮的上麵的領導。就是這幾件事出來,也不會影響到他現在的職位。大不了就是不去爭這個秘書長位子。想到這秘書長的位子原來是給匡主任的,是不是他在背後搞的什麼鬼?
既然出賣自己的人敢說就敢做,於本鬆現在是不敢去向提供證據的人去問這些事的,他怕弄巧成拙。這些人既然敢提供證言證詞,就說明這些人已經跟他於本鬆翻臉。想想自己在向西縣委書記上所得到的錢財遠不止這些,要是真的全部弄出來他得被判好些年。不能因小失大,於本鬆第二天便來到了市紀委。
領導幹部違紀違規可以說都是因舉報或被別人檢舉揭發而露出水麵的。向於本鬆這樣在市紀委沒有得到任何舉報揭發的情況下主動來自首的真的沒有。
市紀委一科科長藍天健接待了於本鬆。於本鬆沒有將錄音帶和一封信的事說出來,而是說自己在縣委書記位上也有不廉潔的時候,犯了一些錯誤,現主動坦白。便將錄音帶上所說的幾件事口頭上作了說明。說明他不是有意受賄,而是送禮人是在他不知情下辦的,事後他也想將收到的禮金退回送禮人,但一直忙於工作,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問藍科長他收到的禮金是現在退回給當事人呢還是上交給市紀委。
藍科長起身將談話情況向分管一科的副書記章德法彙報。章副書記說,在事情沒有調查核實之前,於書記不用急於退款,要他回去深入反省,有情況及時報告。並責成藍天健帶隊去向西縣找當事人核實於本鬆所說的情況。
藍科長一幹人到向西縣所查到的於本鬆收賄案遠不止他本人所坦白的這些。他所坦白的隻是他收賄中的九牛一毛,於本鬆被市紀委雙規。
市委書記關笑雨懷疑是匡主任指使人去搞的於本鬆,但從市紀委這裏反饋的情況與匡主任沒有半點關係。是縣裏麵的送禮的幹部沒有達到目的而反的水。
第二年初,匡主任匡正時穩當地坐上了市政府秘書長這把有權有勢的交椅。
39縣長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