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來目送著白露露坐著傅院長的車一溜煙地開走了,到現在他才發現,傅院長的司機沒有來,是傅院長開的車,怎麼會這樣呢?金喜來的心裏埋下了一個深深的問號。
白露露回到江南已經有快要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裏,金喜來隻見到她三次麵。當然,火車站接她的這次可不能算。
第一次是白露露回來的第二天,金喜來請露露吃了個晚飯。
晚飯是訂在一個小餐館。也不是什麼出名的餐館。就是露露下班出來近點,隻要走上十分鍾就到了吃飯的地方。這也是白露露說要去這家餐館的。
這家餐館不大,可衛生環境還是比較好的。人進到裏麵還是感覺到很幹幹淨淨。
金喜來是到醫院大門口接到白露露的。金喜來電話裏說要到她的辦公室去,白露露就說到辦公室不好,醫院裏這麼多人,還是在院門口吧。
接到白露露,兩個人就一路走來,就進了這家餐館。
找了個兩人坐的座位,就點了幾個菜,還要了一瓶紅酒。
白露露說紅酒就不要了,我們倆個也喝不完。昨天我都喝多了,就來兩瓶啤酒吧。
金喜來就招呼服務員換成了兩瓶啤酒。
吃菜喝酒的時候,兩個人並沒有說更多的話。說來說去都還是說的工作上的事。
白露露說,她這次回來,院裏說把她提為辦公室主任科員了。院長說了,隻要她好好幹,不要一年,她就有可能被提升為辦公室副主任。院裏領導問她是不是談戀愛了,說她最好是遲一點處理個人的事,不要因戀愛而影響到自己的前程。
白露露說這些事的時候是有些傷感的,好像是無可奈何。
金喜來從白露露臉上看,看到白露露顯得很疲憊的樣子,沒有昨天見到時那樣有精神。
金喜來說,我們談戀愛又不會影響到你的工作,也不會影響到我的工作。你說要我不要去你的辦公室,我就不去就是。隻要是為了工作上不影響到你,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白露露說,就怕金喜來不聽話,蠻撞地去她的辦公室的地方。要是讓院裏的領導和辦公室的主任看到,她的進步就肯定是要受影響的,院裏在這方麵管得是比較嚴的。
金喜來說,既然這樣,我們就在上班時少聯係或盡可能不聯係,下了班後就是我們的世界,怎麼樣?
好是好,但江南就這麼大,熟人特多,還是悠著點。我都已經跟你這樣了,你還怕我會走了不成?
行,我一切都聽從你的,一切服從你的,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有你這句話就好,我也就放心了。來,幹杯,為我們的愛情,為我們的友誼,為我們的今天。
為我們的今天?金喜來沒有琢磨出白露露說這話的意思,但還是很高興地端起酒杯碰了一下,說:“是為我們的愛情。”
飯後,金喜來說去看電影,白露露沒有同意,說她要回家了,金喜來也不好再勸說,就隻好送白露露回家。
才送了一段路,白露露就要金喜來回家,說不遠了,就自己走回去好了。
金喜來是想送的,但見白露露這樣堅持要自己走,也就沒有好執拗地送,就道路了別,各自回家了。金喜來哪時還沒有分上單位的住房,還是一個人住在局裏的那個寢室。
第二次是一個星期後,說準確點,是大約十天後,是金喜來打電話給白露露,要白露露跟他一起去看電影。白露露接了電話後聽說去看電影,說想推掉,可金喜來的聲音是不容置疑的,是沒有餘地的。聽他的口氣,不去就不會再找她了。
白露露是不想就這樣跟金喜來分手的,她是很想跟金喜來好下去的。可她收到金喜來寄給她的第二封信後,她心裏就有了恐懼感。她就想到他們之間的愛遲早會變成恨。金喜來在第一封信裏提到他把他的第一次給了白露露,其實他所要求的也是要白露露是將她的第一次給了他。在第二封害給她的信裏麵,金喜來是很直白地又說了這第一次的事。說要是他的女人沒有給他第一次,那這個女人將不會是他的妻子,就連朋友都不是。他要白露露回答他的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