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紀曉光也撈取了不少的錢和物。也用這得來的錢和物跟緊了上麵的領導。
可現在梅花鹿這裏出了事,出了事的梅花鹿現在情況怎樣,他不得而知。他現在有些擔心了,擔心梅花鹿會把他和其他他曾行過賄的人都供出來。
藍天健作為市紀委的人,他知道這次他弟弟天一肯定是出事了。這麼多天找不到人,電話打不通,哪一定是辦案的人切斷了他弟弟的通訊了,就是沒有通訊自由了。沒有通訊自由,哪就不是小案了,而是大案要案了。
自己這麼多年打拚,總算搞到了一個正處級幹部,坐上了市紀委副書記的官椅。到了他這個年齡,還有兩年就要下來的年齡,能提拔到正處級,也是算現在的領導很照顧他了。
紀委口當副書記,是一個很被人巴結又討好的職位。那些想搞違紀違規行為的人就會千方百計來討好你來巴結你。碰到有案子要查,那與案件有關的人就會跑到你家裏來了。
該睜隻眼的時候就睜隻眼,該閉隻眼的時候就閉隻眼。在江南,都是同城人。抬頭不見低頭見,說不定哪天就有事要請人家幫忙。哪個不在為自己打算啊。藍天健就這樣自覺不自覺地與那些哥們朋友兄弟成了利益鏈上的關係。
該收的錢物藍天健收,不該收的錢物他也收。還把他的弟弟天一參股到誠實房地產公司。為這,他想方設法搞到了很多塊有市場發展前景的地皮給誠實房地產開發。實際是他和弟弟在操盤。
現在弟弟進去這麼多天了,想必他離進去的日子也不遠了,他的心裏很是茫然。
市供電公司的古總,市煙草公司的舒總,市郵政銀行的邱銀長、原市電信通訊公司總經理現省電信通訊公司資深經理金喜來等,這幾天就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心裏急得慌。
正好是風頭上,正好是黨的十八大、政協、人大會召開後,正好是中央八條規定出台執行落實的時期。
很多的酒店都冷靜了下來。歌廳舞廳公款消費都基本上消停了。哪些當官的都不敢到酒店去豪吃了,不敢到歌廳舞廳去消費了,收禮送禮都是悄悄地幹了。凡是曝光的不是被免職就是受其他處分。
在這樣一種大環境下,江南出了這樣的大事,這涉案的人誰能跑得脫。
梅花鹿不可能不坦白,除非他沒有犯罪。正因為他已經犯了罪,且不是一般的罪,他在檢察官麵前隻有交待。也隻有交待,他才能獲得一絲生的機會。
梅花鹿知道,他就是真的什麼都不說,檢察院的辦案人員遲早會查得清楚他行賄的數額的。隻是不曉得他行賄給誰,都有些什麼人。
要是他死了,或者他爛在心裏不說,那些收受了他送的大額錢款或貴重物品的人可能就永遠不會露出水麵。
問題是,說了就不會死,說了就可以被減罪或減刑,梅花鹿不想死,他要活。他隻是個民企老板,他連中共黨員都不是。在地方上掛了個政協委員,也隻是圖個虛名。
他隻要不死,他隻要活著,他那怕是被判上幾年,他仍可滋潤地活著。他所賺的錢,政府是不會沒收的。因他所賺的錢,他認為是合法合規賺的。
這些已經發生了的事,他要是不說,也許這些當官的當老總的在收取其他人的賄賂時,也有可能其他人或他本人會發案。到那時被查出來,他就會是罪上加罪,就會死有餘辜。
這樣的事不是沒有發生過,在網上媒體上已經看到多起。最想要他什麼都不說的人就是那些利用職權得了好處的人。這些人幫他賺了大把大把的錢。
沒出事的時候,在生意場上都稱為朋友哥們。在沒有利益可言的時候,就什麼都不是。說穿了,與他梅花鹿相好的男人大都是金錢上的朋友。
有人說過這樣的話,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梅花鹿認為,在現今社會,就是金錢開道的社會。有錢,你就可以擁有一切。就像舊社會那些地主資本家說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在現今社會還真得到驗證。
梅花鹿混到今天,當上了幾個億資金的民企老資,他的發家致富之道,就是金錢開道。隻要有錢開道,沒有走不通的路。
有了錢,也就有了一切。好房子,好車子,好女子,好樣子,要什麼子就有什麼子。梅花鹿今年都五十有二了,可他的現在的老婆才二十二,整整比他小三十歲。
一年中,他想到哪裏去玩,他就可到哪裏去玩。出國、旅遊他說走就走。因他不是政府官員,不是處級以上幹部,公安局出入境這裏沒有他這類人的紅名單。他原沒有犯上那一條,在公安這裏沒有不良記錄,所以,他出國辦手續非常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