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繼忠急匆匆的準備帶人走向下一個頭人所住的帳篷的時候,一個醉漢暈乎乎的走到了繼忠身前不遠。
看得出來,這個醉漢的神智並不清醒,不過他此刻看著繼忠的目光充滿了惡意。
“嘿,哪裏來這麼細皮嫩肉的美人兒,來,給大爺好好爽爽”
著,這個醉漢伸手便要去拽繼忠的身子,見到這一幕,跟在繼忠身後的幾個侍衛自然上前立即架起了這個醉漢。
而聽到這個醉漢的話,繼忠也是緊咬著牙,恨不得剁了這個醉漢。
繼忠長的很清秀,再加上在宮中多年身為朱權的隨侍太監沒吃什麼苦,保養的也不錯,行走間也沾染了一些宮女們平日的習性。
但是這並不代表繼忠並不將自己當做漢子看待。
下最莊嚴肅穆的地方是皇宮,而最肮髒扭曲的地方也是皇宮,自進皇宮的繼忠見多了太監與宮女的對食以及太監和太監之間不可的事情。
曾經繼忠也被一個皇宮內的大太監看上,若非得了朱權的青睞調到身邊,恐怕繼忠也被那些沾染了不良習氣的太監給玩弄了。
因此,繼忠對於這種事情是非常厭惡的,而眼下這個醉漢偏偏想要對他做那種肮髒的事情甚至還敢伸手。
“將他的手剁了”
繼忠看著這個被拿住的醉漢冷冷的道。
別看繼忠在朱權麵前乖巧柔順的樣子,但是作為朱權的隨侍太監,在王府中也是有著極高的地位的,因此那兩個侍衛聽到繼忠的吩咐之後,其中一人便拔出了腰間的刀要去剁了這醉漢的手。
而當這醉漢看到有人拔刀要剁自己的手之後立即驚恐的大叫了起來。
但是那名拿著刀的侍衛可沒有因此而手下留情,舉起刀便要向著醉漢手上砍去,這醉漢此時腦海中的醉意已經被恐懼替代了。
當他認出這夥明朝人正是從昨晚至今不停穿梭在各個部落頭人帳中的那夥人之後,立即叫道:
“饒命、饒命,你們要問的事情,我知道,求各位手下留情啊!…”
聽到這人叫聲,那名侍衛頓時住了手,而繼忠這個時候想了想也是吩咐道:
“走,將他帶回去!”
著,繼忠便轉身向著朱權營帳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而幾個侍衛自然架著那個出言不遜的蒙古人跟了上來。
好在的是此地離朱權所在的營帳並不遠,一刻鍾之後,繼忠便帶著那個蒙古人來到了朱權帳外。
“殿下,奴婢抓到一個人,此人他知道朵顏衛為何不肯前往察哈爾草原的原因”
聽到繼忠這麼,朱權放下了手中厚厚的一冊資治通鑒,而後道:
“哦,將那人帶進來,本王問問”
朱權吩咐了,繼忠便轉身向著帳外喊道:
“將那人押進來!”
帳外的兩個侍衛聽到繼忠的話連忙押著那個蒙古人走進了營帳。
我勒個去、好大的味,這個一進帳內,朱權頓時聞到了一股濃烈的汗臭味和酸味,那滋味…,朱權臉上用手絹捂住了鼻子。
這個蒙古人身上的味道和衣著顯示他的地位並不高,而這種人怎麼會知道原因。
想到這裏,朱權便有些懷疑的向著繼忠看去。
注意到朱權那有些懷疑的目光,繼忠有些急了,連忙對著那個蒙古人喝道:
“你知道什麼,還不快,要不然,你就等著家人給你收屍吧”
那個蒙古人此時酒已經全醒了,看到身前不遠處那個捂著鼻子的人,這個蒙古人卻也知道眼前這人乃是明朝的藩王,據殺過了好幾萬人。
想到這裏,這個蒙古人頓時急促道:
“貴人、這位貴人,我知道,人是葉凡特部的鷹匠,本日裏都跟在主人身邊,那日脫魯忽察爾召集主人們開會,據是等到年後要對那些分派了人馬前往察哈爾草原的部落用兵,到時候三衛便是以朵顏衛實力最強了”
“你為何這麼清楚?”
“人是鷹匠,我養的鷹是往部落傳信的,我家主人傳信給部落裏麵的人,要他們將戰士們都武裝起來,等到主人回到部落便要帶著我們先繞過朵顏山南下而後等到那些部落遷徙之後,再回來攻擊那些分派人馬出去的部落”
朱權此時內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沒有想到脫魯忽察爾所謀居然如此之大。
沒錯,若是各個部落派出了人手前往東察哈爾草原,那麼兵力最大程度保存下來的朵顏衛內各部便能出兵吞並了那些分派了人馬的部落,到時候朵顏衛的實力很有肯定越過泰寧衛成為三衛最強!
試想那些分派了人馬的部落實力上肯定削弱了不少而且部落內肯定鬆懈了,到時候脫魯忽察爾若是出其不意,勢必能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