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三護衛何在”
“末將在!”
在這時,朱桂扶著劍在軍帳內大聲喝道
“此戰,我大同三護衛肩負重任,不容有失,即便是死也要給本王全死在河中,若有人逃跑,本王不容,軍中法度不容!”
朱桂一聲令下,大同三護衛幾個指揮紛紛應諾。
而後朱桂向朱權拱了拱手道:
“十七弟,你就瞧好了,你十四哥不會給你丟人,就算那些韃子不上當,我大同三護衛也會衝上河邊打出一片來”
完,朱桂一揮戰袍便帶著三個親軍指揮向著軍帳外走去。
朱桂走後,軍帳內一時無言,好一會朱權才道
“會州衛、木榆衛、全寧衛為先鋒,大寧三衛為中軍,營州五屯衛為後軍,富峪衛衛督軍,有不聽軍令後撤者皆殺之!”
“諾!!!”
眾將紛紛拱手行禮。
卯時一過,用過飯的明軍紛紛開出了大營順著查幹諾爾河向著之前探明的淺處趕去。
朱權身穿一身明黃色的山文甲騎在馬上,在他身旁不遠,朱桂也是同樣的裝扮,兩人身後兩杆紅色王旗迎風招展著。
一個時辰的時間,明軍便趕到了將要渡河處。
明軍大營這麼大的動靜自然瞞不過元軍,很快元軍大部也開出了大營與明軍隔河相望。
“嘎爾迪,大汗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若是明國人渡河,你率領克汁旦部的戰士便衝上去報仇如何!”
額勒伯克站在戰車上,他身穿黃金色的戰甲如同戰神下凡一般,而他的手中則持著一杆高大的蘇魯錠。
蘇魯錠意為長矛,傳聞鐵木真在未稱汗前有一次戰敗,長生賜下了一把神器,正是蘇魯錠,隨後鐵木真便持著這蘇魯錠南征北戰無有不勝。
元軍兵力達到了六萬,三萬汗庭軍隊,一萬克汁旦部軍隊,另外兩萬由察哈爾草原上的各個部落軍隊組成。
而論戰鬥力的話,無疑是克汁旦部的一萬軍隊戰鬥力最弱,畢竟這一萬人中除了四千人是壯漢外,其他的不是孩子便是白老者。
對此,克汁旦部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巴彥爾葬送了克汁旦部的主力,可以克汁旦部將能騎馬舉刀的男子都拿出來,若是此戰敗了,那麼克汁旦部便真的要在草原上除名了。
聽到巴特爾的話,嘎爾迪的臉色一僵。
如今他手上隻有一萬老弱,但是巴特爾居然讓他去打前鋒,這豈不是要將克汁旦部最後的力量全部葬送嗎。
想到這裏,嘎爾迪心中戚戚然。
但是,讓他反駁巴特爾他卻做不到,長生保佑他嘎爾迪才能逃回部落,而今額勒伯克在前,巴特爾所言肯定是額勒伯克的意思,若是嘎爾迪反抗,恐怕元軍第一個對付的便是他了。
想到這裏,嘎爾迪咬咬牙狠了狠心道:
“謹遵丞相的命令!”
河對岸的明軍逐漸停下了腳步而後在河對麵展開,平鋪開來的明軍頓時占據了河對岸的整片曠野,從元軍這邊望去,對麵密密麻麻的都是明軍。
看到明軍停下腳步,元軍也相對的停了下來而後開始布陣。
不光是明軍想要決戰,元軍同樣如此,畢竟額勒伯克率領大軍出和林已經很久了,雖短時間內,攝於汗庭大義上的名分,那些不滿額勒伯克的部落不會有什麼動作,但是時間場了,難免不會有部落起什麼異心。
畢竟在和林的西南處便有幾個部落已經不聽和林的命令了,甚至對和林在大義上的名分都表現的非常藐視。
“那就痛痛快快的打一仗,這一仗勝了,明國北方將再次成為我們蒙古人的牧場,若是敗了……”
微微的搖了搖頭,額勒伯克將剛剛的想法驅逐出了腦海。
不能失敗,絕對不能失敗,黃金家族的榮耀、大元複興的希望都在這一仗了!
另一邊,與額勒伯克的戰車相對的,騎在馬上的朱權也是握緊了雙拳。
“絕對不能失敗,若是敗了,整個大寧都完了,自己也將徹底失去了在大寧的立身之本!”
前後數萬的明軍精銳將士便是朱權心中最大的依仗,若是失去了這些,朱權都不敢相信自己日後會是什麼樣子。
而就在這時,騎馬在朱權前方的朱桂卻是轉過身來和朱權對視了一眼,這一刻兩兄弟雖然沒有話,但是眼神之中卻是充滿了千言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