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吵吵嚷嚷的,但是陳衝卻不以為意,相反臉上還滿是笑容,似乎對士兵們在這件事情上打賭還是蠻開心的。
被眾人圍著的三子是一個年輕人,看樣子不過十六歲,看到自己被幾個年長的士兵圍在中間,臉上還有些羞澀。
“三子,留點神,那人要差不多了,你就停下,我還要問句話”
張衝話完,便有士兵問道
“那我們怎麼賭啊”
“這樣,三子將那韃子拖得差不多了停下,多少步再加十步不就行了”
聽到張衝這麼方案,幾個打賭的士兵點了點頭認可了。
三子躍上了戰馬而後朝著眾人笑了笑,隨後便抽起了馬鞭,胯下的戰馬立即如箭般躥了出去。
哈日巴日一條腿被繩子綁著,隨著戰馬開始奔跑,被拉住的哈日巴日隻覺得自己的後背開始如同被刀割一般疼痛。
“啊…”
哈日巴日痛快的大喊著,但是拽著他的戰馬卻沒有因此停下。
來回一圈,哈日巴日也不知道自己被馬拽著跑了多遠,但是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必死無疑。
鼓起了最後的力氣,哈日巴日大喊道:
“我,我,什麼都”
聽到馬後的蒙古人開口話,策馬的三子倒也停下了戰馬。
“怎麼回事!”
看到戰馬停下,遠遠的便有明軍士兵向著三子問道。
聽到有人問話,三子大喊道:
“這人他要招供”
三子喊完,聽到此話的張衝便興匆匆的趕了過來,而在張衝身後的幾個明軍士兵卻是暗叫晦氣,這賭局看著是進行不下去了。
張衝跑到哈日巴日身邊而後蹲下身來對著哈日巴日問道
“你們老營在哪?”
哈日巴日躺著的地上滿是鮮血,一道血痕在地上拉的老長,整個人已經開始有些迷糊了起來。
“我我們在…在西邊查…幹諾爾河邊”
查幹諾爾河,張衝連忙跑到自己的戰馬從馬鞍旁拿出了一張地圖看了起來。
遠遠的看到張衝和哈日巴日在什麼,胡紮爾的臉上滿是死灰色,他知道哈日巴日肯定是了。
但是胡紮爾沒法去責怪哈日巴日,那種情況之下,能夠忍著不而被活活拖死的勇士真的是很少很少,就連胡紮爾自己也不敢保證在那種情況下,自己不會開口招供。
“哈哈,都過來!”
在地圖上找到查幹諾爾河之後,張衝立即將幾個明軍士兵都叫了過來,而就在這時,之前追擊那幾個蒙古人的明軍士兵也都趕回來了。
張衝聽到聲音便放眼望去,隻見剛剛幾個逃跑的蒙古人被綁在了馬背上,等到一眾明軍士兵再次聚到一起之後,張衝便道:
“克汁旦部的老巢已經找到了,朱大,你帶四個人立即趕回去向衛中複命就克汁旦部的老巢在查幹諾爾河,其他人都跟我一起去查幹諾爾河”
分派了任務之後,便有人向張衝問道那幾個蒙古人俘虜該怎麼辦。
這倒是個問題,張衝有心將這幾個蒙古人押回去,但是想想若是押送這幾個俘虜還要分兵,另外肯定走不快。
想著,張衝便向那幾個蒙古人問道:
“你們的老營在哪裏?”
那幾個蒙古人看著張衝卻是不出什麼話來。
看到這幾個蒙古人這幅樣子,張衝不耐煩的道:
“除了這兩個人,其他人都殺了,我記得魏思離我們不遠,三子,你信號聯係魏思他們,將這兩個人交給他們看管”
不管那幾個蒙古人的哀求,除了胡紮爾和隻剩下半條命的哈日巴日,其他的幾個俘虜都被殺了。
而後張衝帶著三十幾個明軍士兵向著查幹諾爾河的方向搜尋了過去,至於哈日巴日和胡紮爾則被那個叫做三子的少年押著等待與明軍魏思部的回合。
騎在馬上,張衝的心頭滿是火熱。
找到克汁旦部老巢無疑是大功一件,到時候自己這百戶怎麼也能升到千戶吧,再次一點,副千戶肯定能升到。
看到不遠處的夕陽,張衝仿佛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