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炳文接到藍玉下的戰書之後,神情很是肅穆。Ww WCOM
藍玉的威名可不是吹出來的,而是大近百戰積累下來的,這倒不是耿炳文怕了藍玉,隻是麵對這樣一個可怕的對手,容不得耿炳文不心。
“我大軍六個衛共近三萬四千人,而藍玉所部眼下人馬據斥候彙報也有八個衛四萬餘人,這一仗論兵力,我軍處於下風。
但我軍此行的目標是救援金陵,眼下藍玉叛軍主力在我對麵集結,金陵城可以確保無礙,可以隻要拖住了叛軍的主力,那麼我們的目標便完成了”
一個指揮使站在耿炳文身前對耿炳文道。
耿炳文聽完點了點頭,認可了這番言論。
“但是,侯爺,有一點,我們都要注意些,有金陵在前,藍玉既然肯集結重兵來攻打我們,那麼勢必是存了盡快解決我等的心思,因此我等需早作防備!”
“何大人,難道陛下的聖諭你沒有看到?陛下可是命吾等迅援救金陵!”
“我又沒不救金陵,隻是敵軍兵力占優,再者誰知道那幾個錦衣衛是不是假扮的”
“劉大人所言在理,但請劉大人注意一點,眼下可是春耕在即,算算時間我等並沒有太長的時間可以與藍玉拖延,要不衛所中的地可都荒了”
衛所製度的一大特點便是衛所中的軍戶雖不用繳納皇糧國稅,但是衛所內眾人的生計與消耗也都靠著這些自己耕種的田地,耽誤了春耕不單單是普通軍戶們吃不上飯,他們這位衛所的指揮們也將無糧可食。
耿炳文咳嗽了一聲,等帳中安靜下來之後道:
“眼下,戰事要緊,藍玉既然傾大軍前來,那麼我等勢必不能坐以待斃,但藍玉也是久經沙場之輩,萬不能瞧,因此當以穩妥為主!”
完,耿炳文的眼睛又在地圖上掃視了起來。
“斥候放出五十裏,軍營外挖出壕溝,多布鹿角等物”
耿炳文大軍的動靜一直被藍玉一方窺視著,雖耿炳文軍中多布了斥候,但藍玉一方騎兵較多,往來如風,因此在斥候方麵卻是藍玉占了優。
聽聞耿炳文大軍一番布置之後,藍玉哈哈大笑道:
“這耿炳文果然沒有出乎意料,那麼明日便要他好看!”
第二日一早,藍玉大軍傾巢而出,四萬大軍遍布原野向著耿炳文軍營壓來。
聽聞藍玉率大軍前來的消息之後,耿炳文立即下令收縮兵力堅守不出。
而藍玉到達耿炳文軍營外的時候,呈現在他麵前的便是一座刺蝟一般的軍營。
“來人,上投石機!”
對這種情況,藍玉其實早有預料,因此軍中也多備了投石機等物,而要是想擊敗耿炳文,先任務便是攻破他的這個烏龜殼子。
一架架的投石機就在耿炳文的眼皮子低下被架了起來。
不過對於這些投石機,耿炳文卻沒有放在心上,要知道昨日他便下令在軍營外圍用土堆了一堵矮牆,。
在耿炳文想來,既然你藍玉急著要找我決戰,那麼我便堅守營寨,有本事你就用人命填進來。
“投石機進攻!”
一聲令下,架好的投石機立即開始運作了起來。
“呼…呼…”
投石機拋出的石彈在空中出了一陣陣的尖嘯聲。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尖嘯聲不僅沒有減少甚至還有越來越大的傾向。
雖耿炳文一方軍營中也有投石機,但是因為路上趕來倉促,投石機遠遠沒有藍玉一方的多。
耳邊呼嘯不絕的石彈在考驗這耿炳文大軍上下的忍耐力,而在軍營內更是留下了這些石彈造成的血跡和屍骸。
“啊,我的腿,大夫,大夫…”
“哥哥,你怎麼了,醒醒,不能睡,醒醒啊”
“啊,快趴下,別站起來,都趴下!”
軍營內慘叫聲,將領們的嗬斥聲不絕於耳。
終於耿炳文一方的武將們紛紛忍不住了
“大帥,這投石機對軍心造成的傷害太大了,還請大帥下令,末將願率本部前去將這些投石機搗毀!”
“大帥,軍營內已經是一片狼藉,再這樣下去,軍士們恐無戰心啊!”
“侯爺,末將剛剛得報,藍玉那邊還在派遣士卒砍伐樹木建造投石機,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