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趕緊製止道:“你這樣做,豈不是把消息都傳開了,讓別人都知道他在東都了,那不是更危險了。”
大壯反應了過來,尷尬一笑,“好像是哦,不能這麼做,明再吧,今多謝你的酒了,下次你可以去城西春田字酒鋪找我喝酒哦,我請客,現在我先走了。”完起身恭敬的行禮告辭,不等呂安反應過來,就已經走了。
“又是酒鋪,這逍遙閣的套路真的是一點都沒變過呀。”呂安無語的搖了搖頭。
隨即將杯中的酒喝幹淨就上樓了。
當晚,呂安睡得很高興。
......
京都牢。
一個身穿黑衣,包的很嚴實的人,一路用靈晶敲開了牢的大門,此刻正站在一個牢門麵前,靜靜的看著裏麵躺著的那個人。
韋愧就這麼看著裏麵半死不活昏迷的陳風,一言不發。
等了許久之後,陳風才蘇醒了過來,眼睛瞟了一眼,發現竟然有個人一直在看著自己,發現是誰之後,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
“醒了?”韋愧問道。
陳風挪動了一下身子,用手撐了起來,靠在了牆邊,配合著點了點頭。
“有什麼想的的?”韋愧問道。
陳風看著臉色鐵青的韋愧反問道:“你有什麼想的?”
韋愧輕輕歎了一口氣,回道:“我的錯。”
陳風再次苦笑了一聲,“錯在哪裏?”
“牽累你了,如果不是我,你應該也不會躺在這裏。”韋愧失落的回道。
陳風不解的問道:“就這個?”
“難道不是嗎?”韋愧表情變了變。
陳風突然冷笑了出來,道:“如果你是裝的,那我沒辦法,如果你是真沒想通,那我覺得你還是趁早走吧。”
韋愧十分不解的問道:“到底是為什麼?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發生了這一切,羽林衛幾乎被人連根拔起,除了莫瀚海,我真的想不通。”
“想不通你就走吧,趁你師傅還在大周,你還是去找他吧。”陳風有氣無力的道。
“憑什麼?我花了這麼多年才將羽林衛變成這個樣子,現在一個月的時間,竟然什麼都沒了,我接受不了。”韋愧不甘心的道。
“你這是在懷疑誰?”陳風問道。
“莫瀚海,梁涼。”韋愧吐口而出。
陳風直接輕笑了一聲,笑罵道:“你這個智商竟然還能當羽林衛的副將,你覺得莫瀚海有這個可能嗎?羽林衛他付出的心血絕對比你多,他在位置整整待了二十年了,你才幾年,你認為現在這個局麵是因為他想把你剔除出去?”
“可是,難道不是嗎?這實在不通呀,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一個多月前,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他召回去,然後就開始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竟然連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這怎麼可能嗎?除了他,還能有誰做的到?”韋愧氣憤的道。
陳風沒有回答,而是一直看著韋愧,問了一句,“那你為什麼沒進來陪我?”
韋愧明顯的愣了愣,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莫瀚海把你召回來,直接把你撤職,那是在保你,如果他當時什麼都不做,林羽叛變消息傳出來的時候,你在哪裏?你剛從大漢回來,你覺得那時候你還能得清嗎?”陳風反問道。
韋愧直接僵住了,依然不信的道:“可是,為什麼是我?”
陳風也是聳了聳肩,“那你就問錯人了,要問你得去問莫瀚海或者梁涼了,我是跟著你遭殃的人,我哪裏能知道。”
韋愧歉意的看著陳風,“風哥,放心,你肯定不會死的。”
陳風搖了搖頭回道:“要不是我聰明,我早就已經死了,大商的臨陣倒戈絕對是有人操控的,大周裏麵絕對有叛徒,梁涼很有可能知道這個事情,所以他才這麼巧,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反正我也想通了,是死是活,看命了,即使這次不死,這輩子反正也就這樣了,也沒什麼戲了。”
“你確定?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不是一件事情了。”韋愧皺眉的道。
“什麼叫不是一件事情?早就不是事情了,現在這個事情還不夠大嗎?京都三分之一的官員都已經被牽扯進去了,你這羽林衛的副將到底是怎麼當的?雖然被撤職了,但未免也太無能了吧?”陳風怒斥道。
韋愧一臉的慚愧,“現在所有人見我就像見了鬼一樣,誰還敢和我這些事情,隻能靠我自己去查去問。”
陳風見此也隻能幹歎一聲,道:“既然你現在的處境這麼難,我勸你還是出去避一避吧,別到時候和我一樣也進來了,到時候咱兩就隻能幹瞪眼了。”
“那我應該找誰?”韋愧點頭問道。
“逍遙閣,還有去成均學府找公孫卓。”陳風回道。
韋愧直接點了點頭,明白這話的意思,最好通過逍遙閣把散布謠言的人找出來,然後把這件事情的脈絡理清楚,公孫卓,京都一半的官員都是從成均學府出來的,讓他這個老頭子出山,將京都的局麵穩一穩。
“對了,陛下最近如何?”陳風又問了一句。
“陛下?最近被煩的焦頭爛額,各種風言風語全部都傳到了他的耳朵裏,在他看來,這裏麵的人每個都應該殺,不過都被他忍住了,隻是很懊惱這些消息是從哪裏傳出來的,不過這些消息一半真一半假,隻要深查下去,幾乎這些人都能發現問題,這才是最讓我感到最奇怪的地方,他好像掌握了大周所有官員的罪證,簡直比我羽林衛還要羽林衛。”韋愧無奈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