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節骨眼上發生這種事情讓將領格外的不安,更何況是普通的士兵了,當真的是外憂內患呀,要是這個火到時候燒到自己身上?那就搞笑了,臨陣換帥,這仗是打還是不打呢?
不過又聽連羽林衛的韋愧也受到牽連,現在也被軟禁在家,這可是整個羽林衛的二把手呀,拿起不這羽林衛現在基本就剩下一個空殼了。
按照以往慣例,每次大軍出擊,都會派一些羽林衛隨軍來充當斥候,兩軍對壘,敵情的詳細與否一直都是重中之重,而且如果在前期規模的對抗上,取得了較大的優勢,那麼會大大提高本方的士氣。
而羽林衛就是北境最好的斥候,沒有之一,如果論正麵搏殺,可能劍章營略占上風,但是論單兵作戰軍情刺探刑訊逼供,沒人能比的上,還有一個剩下的破宗營,陳風隻能笑笑了,名不副實,就像這三大王朝一樣,名不副實。
但是這一次,原本隨軍的羽林衛竟然在半途中被召回了,這一個變化直接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在軍情上直接失去了一個先手,簡直就是自戳雙目呀。
雖然講的好聽有一個盟友,但是兩者的情報並不共享,這個盟友到底靠不靠譜現在還難呢,主要這大商從來都讓人難以相信,趨炎附勢一直就是他的做派,誰給的價碼適合,那他就幫誰。
但是他也從不和別人發生衝突,寧可丟城割地也不和別人打一架,就像這次一樣,稍微一折騰就退了,然後主動跑過來聯合自己,幫著對付大漢,那裏有便宜可湊就往哪裏轉、
也不知道,這個商王是怎麼當得,當真是一個酒肉皇帝呀。
而且大周也曾經被這漢商聯盟折騰過幾次,也是吃了不少虧,所以陳風對於現在這個盟友也很是反感,一直都很忌諱,但是前麵王罡風提的時候並沒有表露出來,也算是給住麵子了。
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還是軍情的問題,雖然自己也有斥候,但是和大漢的劍章營一比,還是差了不少,不過聯想到韋愧現在的下場,陳風也隻能搖頭苦笑了,這羽林衛當真是遭受到了無比重大的打擊呀。
陳風隨即又想到自己和韋愧關係不錯,也是心裏一冷,看來這個事情遲早是要燒到他這個鎮軍大將軍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呀。
陳風想到這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娘的,誰還有心思打仗呀,都想著保命了,看來這次要是打輸了,估計腦袋真的都保不住了,那梁涼好好的京都不待,跑這裏來幹嘛?督軍?是想來摘自己腦袋的吧?”
陳風忍不住又歎起了氣,隨即看向了那個地圖,然後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強行讓自己提提神。
“大漢現在隻有九萬兵力,最近的都要大半個月才能趕過來,而且看消息應該是不打算趕過來了,打算一戰定輸贏,贏了就贏了,輸了就撤,退出這次的爭鬥,而大商兵力有七萬,自己有十萬,兩個加起來可就有十七萬了,從兵力上看,可以算得上是二比一了,那麼這次的勝算基本有八成了,平原作戰,還是要看誰人多呀,哼哼。”分析了一下後,陳風的臉色稍微好轉了一點。
隨即手指劃到了另一邊,一個很顯眼的地方,距離戰場最近的城池,匠城,一個如此特殊的地界,三朝交界處,卻自我獨立的地方。
如果大漢想找人救急的話,除了這個匠城就沒有其他了,雖匠城有左右戰局的能力,但是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心思,三方也樂得這個特殊的地方不參與進來,每次一有它,那可就不是普通的戰爭了。
陳風想起了二十多年前,自己還是一個兵的時候,也參與了一個大戰,貌似局勢和現在差不多,但是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竟然跑錯地方了,竟然打起了匠城的注意,最後死了不少人,三方人馬也陣亡了近十名宗師,這個數字在任何時候都是一個很了不得的事情,同時也讓三方元氣大傷,立刻結束了那場戰亂。
十名宗師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匠城,也讓北境三大王朝對匠城更加的忌憚,甚至都有了一絲懼怕。
所以沒有人敢把匠城牽扯進來,即使是大漢也不敢,因為這真的會犯眾怒的,到時候可就不像現在幾萬人打一仗了。
陳風想明白以後,和以往一樣,在匠城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叉,強行將其忽略了。
之後又考慮了不少的外界因素,陳風終於舒坦的躺了下來,臉上也是露出了這幾以來少有的微笑,這一戰必勝,除非,不,並沒有除非。
手中的兩顆核桃熟練的盤著,陳風一臉的愜意。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陳風心中陰陰感到了一絲不妙。
王罡風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士兵。
“拜見將軍。”士兵行禮道。
陳風認得麵前的這人,是自己培養出來為數不多的精英斥候,趕緊問道:“有什麼好消息嗎?”
王罡風苦著臉大喊道:“將軍,哪裏還有好消息呀!出大事了!”
陳風眉頭直接皺緊,很是不安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將軍,大商臨陣倒戈!”
“什麼!”陳風猛然起身,手中那兩顆盤了快十年的核桃直接被他捏碎,變成了碎屑。
“好一個除非呀!當真是要我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