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認為，真的會動手嗎？”呂安問道。
李理點了點頭，肯定的回道：“我覺得是要動手了，因為已經有大軍在開拔了，不過卻是往商王朝那裏靠，指不定兩個王朝要聯合起來去折騰漢王朝了。”
衛央點了點頭，笑道：“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話一完，就挨了李理一個腦蹦。
李理怒道：“有趣？隻要這幾個王朝一動手，死傷必定不計其數，多少人埋骨他鄉，你竟然有趣？”
衛央捂著腦袋，頓時唯唯諾諾一句話都不敢。
“那麼看來，這一場戰是在所難免了？沒有緩解的餘地了？”呂安仍是一臉的不信。
李理搖了搖頭回道：“公子，你這就有點為難我了，我也隻是道聽途而已，這裏麵的真真假假我也不清楚，你也知道，到頭來，打不打？怎麼個打法？都是他們上麵人一句話的事情，縱觀北境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打打停停，也不算是個特別的事情，隻是戰亂對於百姓來總不是什麼好事情。”
呂安點了點頭，覺得這話很有道理，也是感慨了一聲，“人命如草芥呀，這個我還真是深有體會，打了好幾年，最後莫名其妙就和好了，那幾年死的那些人可真的是白死了呀，真的是弄不懂這裏麵的爾虞我詐呀。”完還搖頭嗤笑了一下。
“公子你還有這種經曆？怎麼沒聽你起過？”李理好奇的問了一句。
“沒過嗎？這個事情我自己都快忘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好事情，總是掛在嘴邊豈不是存心給自己找不痛快？”呂安伸了一個懶腰，眼中盡是無盡的落寞。
衛央好奇的問道：“公子，打仗真的那麼可怕嗎？”
呂安眯著眼瞧了衛央一眼，反問道：“你覺得呢？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腳，來來回回，起來倒也不是可怕，隻是別人拿刀真的出現在你麵前的時候，要砍你的時候，你肯定不會覺得可怕，因為那時候你心裏可能就隻剩下絕望這兩個字了。”
“不可怕但是很絕望？雖能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但是好像從來沒有經曆過這個所謂的絕望，好像也不是那麼可怕，嘿嘿。”衛央仍是很懵懂的道。
呂安將牙月抱了過來，開始輕輕的揉搓它的毛發，嘴角露出了難以言狀的笑容，淡淡的道：“對你來，確實如此，世上所有人都能對任何已經發生的事情侃侃而談，不管這件事情是好是壞，是對是錯，反正在他們眼中，對於這些事情的評判基本上都是張口即來，的有模有樣，點評的更是一五一十很是仔細，但是當這些事情真的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時候，又有幾個人能保持那種超凡脫俗的心態，將這些事情一五一十做得好。”
衛央頓時聽得暈頭轉向，撓頭騷耳，嘟囔了一聲，“公子，你這話的我有點懵。”
“還沒聽明白嗎？公子這話的就是你這種人，不知高地厚，一臉的不知所謂。”李理嗆了一聲。
衛央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道：“是嗎？這個書上沒讀過，也沒碰到過，隻聽打仗要死很多人，很可怕。”
“雪胔白骨滿疆場，萬死孤忠未肯降。寄語行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這才是真正的戰亂，讓你好好念書不聽，在這裏胡七咧八的些亂七八糟的話。”李理頓時惱怒了起來，直接甩了衛央兩個腦蹦。
衛央委屈的哎呦兩下，頓時一句話都不敢再，在那裏乖乖的聽著。
“衛央還，不懂其中的利害很正常，先生就不用這麼激動了。”呂安難得幫襯了一句。
聽到這話，李理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絲，回道：“此時不罵何時在罵？這麼多書竟然全然忘了，盡在這裏裝傻充愣。”
呂安哈哈一笑，“先生你畢竟吃了那麼多年飯，但是衛央才幾歲，一直被你關在書屋內，從來沒有見識過外麵，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是從書上了解到的，你讓他能怎麼辦？不急，不急。”
李理細想了一下，好像有點道理，但是倔強的沒有點頭稱是，而且繼續了幾句，這才冷哼了一聲，不再繼續開口。
衛央對著李理吐了吐舌頭，然後趕緊挪到了呂安身邊。
呂安看著衛央這一副欠揍的樣子，搖頭苦笑道：“你這不是誠心找茬嗎？要是你敢對我這樣耍滑頭，看我不把你揍得腦袋開花。”
衛央聲的嘟囔道：“公子，之前就和你了，我對夫子的怨氣，可比你深多了，現在看到沒有，他動不動就要對我動手責罵，唉，一一罵，三一打，可憐我這幾年活的甚是艱辛呀。”
呂安立刻捧腹大笑，這一笑直接驚到了李理。
李理好奇的問道：“公子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
呂安指了指衛央，邊笑邊道：“你自己問他。”
李理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冷聲道：“你又在胡扯什麼？”
衛央被嚇得結巴了起來，膽怯的回道：“沒，沒，沒什麼。”完直接往呂安身後一縮。
李理看的這一幕真的是又氣又好笑，不停的搖頭苦笑，嘀咕了一句，“唉，師門不幸呀！”
呂安聽了之後，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但是笑到一半，笑聲戛然而止，默默的抬頭看向了不遠處，眼神一下子就冰冷了下來，表情更是嚴肅了起來，手中的烤雞也是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