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都隻能隱姓埋名,比之更不如的徒弟能做什麼呢?
想到這裏,呂安整個人頓時就像泄了氣一樣癱坐在椅子上,在此刻終於感受到了這個組織所帶來的恐怖,以及明白身上所承受的壓力,竟然是如此的重。
“師傅,你現在到底在哪裏,到底在幹什麼呀?”呂安嘴中突然嘀咕了一聲,“之前不是會幫我將他們給擋住的嗎?但是一年不到,他們就出現在我麵前了,日月宗這幾個字眼也實在是太重了吧,怪不得收不到徒弟,當您老人家的徒弟就要麵臨這種風險,唉,幸好你徒弟我沒收徒弟,不然豈不是就害了別人了...”
呂安直接將心中所有的煩悶都發泄了出來,一個人邊喝酒邊嘀咕了半,附近的人看向呂安的眼神都帶有一絲同情,甚至還有兩個人,拎著一壺酒過來,聲情並茂的勸呂安勸了半。
最後,呂安將這兩個人全部都給喝趴下了,而他自己滿足的打著酒嗝,雖然臉很紅,但是腦子卻異常的清醒。
招呼掌櫃的過來,指了指喝趴的幾個人,然後扔了一個金錠,道:“算我賬上了,給他們弄個房間。”
掌櫃接過金子,立刻點頭哈腰道:“多謝客官,包在我身上了。”
呂安擺了擺手,剛想離開,但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好像也沒地方住,隨即轉頭問道:“老板,還有房間嗎?”
“有,有有,您這邊請。”掌櫃完之後,親自將呂安領到了房間內。
呂安門一關,然後直接躺在了床上,揉了揉眼睛,感受到酒勁所帶來的眩暈感,不由的感慨了一聲,好懷念的感覺。
之後咧嘴一笑,昏睡了過去。
......
在距離曲阜城不遠的郊外,兩個蒙著麵的人正冷冷的互相對視著,一個青衣,一個紫衣。
“我失敗了。”青衣道。
“你失敗了?”紫衣疑惑道
“嗯,失敗了。”青衣淡淡的回應道
“給你創造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你竟然還失敗了?”紫衣不滿的道。
“你們的情報有誤,那個子比你們的情報強的多,這件事你們自己負責。”青衣不屑的回道。
“自己失敗,就把這責任推給我們?你隻是一個青衣而已,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紫衣質問道。
“哼?這個事情你自己去和府君吧,你們網軒做事太不著調了。”青衣冷哼了一聲。
聽到青衣的這麼理直氣壯,紫衣也是突然猶豫了起來,反問了一句,“真的是情報有誤?”
青衣嗯了一聲,就沒話了。
紫衣仔細看了一眼手中的材料,不解的問道:“看起來沒問題呀?最多相當於一個五品武夫而已。”
“五品?他都快觸碰到宗師的門檻了,一招直接將我的混沌氣打散,你覺得是幾品?”青衣直接嗤笑道。
紫衣聽到這話,頭上直接冒出了冷汗,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起來,結巴的道:“這,這,我會找府君明此事的。”
“不用找了,我就在這裏。”陰影處突然出現了一個渾身冒著黑焰的黑衣人。
兩人看到這個黑衣突然出現,兩人立即單膝跪地,“拜見府君。”
“失敗了?”府君淡淡的問道。
“是。”青衣回了一聲。
“為何?你故意的?”府君直接冷聲問道,青衣頓時感到了一股濃重的壓力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整個人悶哼一聲,膝蓋下麵的地麵瞬間裂了開來。
青衣的語氣瞬間慌亂了起來,“不,不是的,府君,是網軒的情報出錯了,所以我才會失手了,如果是灰衣出馬這樣才保險,如果想殺他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須要破了規矩。”
“哦?是嗎?”府君直接看向了另一旁的紫衣。
“啟,啟稟府君,是的,但是...”紫衣聲音都開始顫抖了。
“哦?既然是你的問題,那你可以去死了。”府君完這話,渾身的黑焰直接湧向了紫衣,瞬間就將他完全包裹。
紫衣一臉的驚恐,立刻求饒了起來,“府君,繞....”
話還沒完,整個人瞬間燃燒了起來,在地上打起了滾,沒一會就直接不動了。
一旁的青衣額頭處露出了一絲冷汗,一動都不敢動。
“殿主聽任務失敗了,很不高興。”府君淡淡的道。
青衣臉上全身冷汗,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請府君饒命。”
府君淡淡的道:“起來話。”
青衣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不敢抬頭直視。
“你失手了,雖然責任並不在你,但是地府向來賞罰分明,有過必罰,有功必賞,這次懲為戒,降為白衣,可有意見?”府君淡淡的問道。
青衣立刻再次跪了下來,聲音激動到顫抖,“多,多謝,府君,沒,沒有,意見。”
府君手一揮,青衣如獲大赦,整個人趕緊連滾帶爬的走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這點事情都做不好,真想把他們都殺了。”府君直接罵了起來。
這個時候,身後突然又出現了一個黑色人影,直接道:“堂堂第九府君,竟然在背後罵娘?這要是傳出去,丟人就丟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