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過來,伸了伸手。
呂安看了一眼老頭,拿了一個遞給了老頭
兩個人,一老一,蹲在門檻上,啃著饅頭,沒有言語。
突然呂安好像想到了什麼,又拿出了兩個饅頭,徑直走向了院門,然後走了出去。
明白好奇的跟了過去,一臉的疑慮。
又見到呂安雙膝跪地,跪在了一個老人麵前,握了握他的手,然後又將手裏的饅頭遞到了老人的手裏,之後又握了一會,呂安才起身離開。
等到呂安回屋,明白又恢複了以往的姿態,盤膝而坐。
呂安淡淡的開口:“那個老人,在我有記憶的時候,他就已經坐在那裏了,又聾又啞又瞎,那裏都出不了,隻能待在這個地方,街坊鄰居多多少少都會給點吃的給他,以前老人都比較照顧我們,吃百家飯長大的是我,吃百家飯養老的是他,可以,我和他是一類人,膽,無助,可是都有活下去的欲望,到頭來,這條弄堂還活著的人竟然是我和他,現在這個弄堂裏麵隻有之後一兩戶人家了,這個冬。”
之後的話,呂安沒有繼續下去了。
明白點頭道:“這不是什麼壞事,對他來,也許是好事,他這一生,前半生可能是風光無比,後半呂安直都是寧靜無比,可能他很孤獨,現在終於可以迎來這一刻,老朋友們都在下麵等他,算是解脫吧。”
呂安似懂非懂,但是心裏還是一陣悲傷,熟悉的弄堂還在,熟悉的人卻都不在了,幾年前,幾個少年一起跑來跑去,拿著木棍肆意打鬧,幾個老人坐在門檻上乘涼。一轉眼,現在隻剩下一個少年,一個老人了。
呂安搖了搖頭,這種情緒自己還是不能控製好,一下子又上來了,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著明白道:“老頭,你前麵講了一個那麼長的故事,但是我問的東西,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明白看著呂安心情的瞬間變化,詫異了一下,聽到這話,一拍腦門,笑道:“這個簡單。首先武道吧,一共分為四個階段,分別為莽夫,武夫,宗師,武神。”
呂安反問道:“老頭,莽夫?你確定?”
明白擺了擺手,道:“別廢話,聽我,俗稱的莽夫是什麼呢,就是像你這樣層次的人,沒有係統的修煉,莫名其妙有了二品實力。但是到了武夫境就不一樣了,這裏的人技巧為主,光有力量是不夠的,還得有技巧,拳法腿法,劍法刀法,劍意刀意等等,所以這個層次的人對於技巧很看重,厲害的五品劍客是可以殺死普通的六品武夫,這就是技巧帶來的優勢。再就是在後麵就是可以開宗立派的宗師境界了,也就是我受傷前所處於的境界,這個境界的人看中的是理解力,基本上對於某一樣東西有了極深的了解,領悟到了一定的境界,否則就是一個厲害的7品武夫而已,稱不上宗師,不過宗師這個門檻是所有人都在追求,但是卻可望而不可,再後來武神,你就不用想了。”
“為什麼不用想了?”呂安問道。
“因為我沒達到這個境界,而且也沒見過這樣的人。”明白白了一眼。
“我怎麼感覺你講的那麼亂呢?”呂安撓撓頭道。
“這是我的理解,你能懂那明你和我是一個層次的人,所以呢,世人就規定了一個品級製,一共十品,一到三品就是我的莽夫境,四到六品就是武夫境,七到十品就是宗師境,七品為宗師,八品為宗師,九品和十品則稱為大宗師。”明白解釋道。
“那怎麼判定了呢?”呂安不解道。
“宗師前根據是你的內力強弱以及力量大,到了宗師就不一樣了,就是境界了,十品以上的武神境界是怎麼樣的,我就不知道了。下麵就是修真的境界了,雖然我也了解的不深。”明白道。
呂安點了點頭。
“所謂的三根境,就是靈根境,慧根境,緣根境,這三種境界關係到這個人的未來,所以一般人都是從就開始修行,越早越好,其實在你這個年紀開始修行的人,也不少,但是你的資不行,賦越高的人,就越重視這個階段,根基真的很重要。之後就是璞玉境,洞境,地仙境,這幾個境界就是實力上的差距吧,也是人數最多的境界吧,多數人都停留在這個境界直到死,一般來二十歲前能到璞玉的就是才了,之後的境界就要慢慢的打磨過來了。之後是一個很奇怪的境界了,劫境,一個很神奇的境界,有的人可能不用停留,有的人可能要停留一輩子。”明白笑道。
明白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呂安,呂安一直都是好奇寶寶表情。
明白就繼續道:“武夫不用渡劫,可以肆意妄為,但是修真人不行,他們做的事情,本來就是逆而行,追求長生的奧義,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會在劫境反饋給你,這個還有另外一個稱呼,被稱為雷劫。”
“那豈不是,壞人都會死在這個境界?”呂安問道。
明白搖了搖頭,繼續道:“並不是,有些魔頭可能也是瞬間就進入下一境界,而有些好人在這裏待了一輩子,所以這個可能和心境有關係吧,我也不是很懂。”
呂安點了點頭,表示好像懂了。
“之後就是上三清境界了,上清境,玉清境,太清境,隻要當了這個層次基本都是大佬級的人物了,和武道宗師相對應了,不過他們基本上都以閉關為主,比較少露麵,主要是因為有所忌憚,那就是道對他們的限製,因為他們後麵還有雷劫,渡過了被稱為亞聖境界,絕大多數都是倒在這裏的,真正渡過了雷劫的人在亞聖才可以被稱為修仙人,再之後就是傳中的不死不滅了吧,據還要再渡一個劫,之後就可以與同齊,但是誰都沒有見過是怎麼樣的,都是傳了。”明白道。
呂安聽的仔仔細細,生怕漏掉一點點細節。
“已經很詳細了。”呂安笑嘻嘻的道。
“很久以前,我和你一樣,我向我的師傅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那時候的我,吊兒郎當,沒仔細聽,就記得了這麼點東西,其他我都忘了。”明白道。
“你的師傅?”呂安問道,看著老頭的樣貌,感覺應該是一個很久遠的年代了。
明白馬上道:“我也是有師傅的,不然,我可能早就死了。”
明白完那句話就之後,瞬間眼神微眯,語調變低:“可惜,我沒死,我師傅卻死了,而且死的很慘,可能以後我也會死的很慘。”
嗯?起風了?
秋風起,黃葉落,外加殺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