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呂安看到驛站很熟悉,感覺和自己人一樣。
直接看到門開著,就直接走了進去,看到有人。
呂安看到那人趴在桌子上打呼嚕,環顧四周,也沒發現有其他人。
呂安皺起了眉,還有這樣的驛兵?直接大喊道:“驛長何在?塞北六百裏加急。”
那人直接驚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緊張的爬了起來:“人在此,不知有何吩咐?”
“大白的竟然敢睡覺,不要命了?”呂安又一聲嗬斥道。
那人眼睛還沒睜明白,冷汗倒是被呂安嚇了出來,嘴巴一張一合沒出一句話,然後又跪了下來,竟然直接嚇哭了起來。
呂安看到這麼一個大老爺們竟然哭起來了,真的是一臉嫌棄,過去踢了踢他,不在與他開玩笑了。
那人看沒有後話了,這才敢稍稍抬頭看看呂安。
看了一眼,就感覺自己被騙了,一個穿成這樣的人,壓根就不是一個傳令兵。
站起來,直接大喊道:“好你個臭子,竟然敢耍本大爺?這裏也是你能進來的地方?是不是想找死?惹到我頭上了?竟然還敢假裝大寧士兵?誰給你的膽子?”
呂安目瞪口呆,這一連串罵人的話的真的是連貫的不行。
那人完,還操起了家夥打算和呂安動手了。
呂安看到這個場景,心裏一冷,麵無表情,眼睜睜看著他拿著刀直接朝著自己砍了過來。
腳步輕浮,手臂無力,重心不穩,垃圾。
呂安一個側身,然後前衝,一個膝擊,那人趴在地上抱著肚子直接吐起來苦汁,不出話了。
呂安走到一邊搬了個椅子,坐在他的前麵,就這麼看著他。
好一會兒之後,那人終於不在捂著肚子了,慢慢爬了起來,嚐試直了直腰,結果還是直不起來。
呂安看了好一會,有點不耐煩,踢了一下凳子給他,那人老老實實的坐了上去。
然後呂安就盯著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瘦弱,膚色發黃,頭發雜亂,衣服有點髒?可能是剛剛在地上爬來爬去弄得。
此人名叫趙樂,從是個混混,在這個鎮子裏長大,雖然是混混,但是卻絲毫不會拳腳,但是他這個人比較會話,嘴皮子賊溜,好壞都能通了,今年好不容易靠家裏打點,陰差陽錯的混進了驛站這個香餑餑職位,反正過了那麼久,也沒碰到什麼大事,就是一些普通的工作。
對於這個工作,他自己還算比較喜歡吧,終於不用在看人眼色了。在外出門的時候,他自己別提有多威風了,畢竟再也是個官,以前那幾個瞧不起自己的鎮裏老板見著他都是點頭哈腰的,生怕得罪自己手中的那把刀。
結果今,還真有人敢得罪這把刀,那一腳踢得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來,也沒想明白他為什麼要踢我?
呂安也在想這個問題,剛剛出手太重,不會踢傻了?但是我剛剛幹嘛要踢他?自己是不是有點過了?
兩人不自覺的對視了一下,趙樂馬上懼怕的低下了頭,不敢對視,這人到底要幹嘛?盯著看了那麼久,想幹嘛?
呂安也在想,我是不是應該問點什麼?一見麵就把別人踢成這樣,該點什麼緩解一下尷尬呢?
猶豫了一下,呂安還是開口問道:“最近,忙嗎?”
趙樂抬起頭,用無辜的眼神看了一眼呂安,回答道:“不,不怎麼忙。”
呂安聽到這個回答,又了一句:“我也是,不怎麼忙。”
然後兩人又無聲了。
趙樂現在好想哭,這個人,也不知道是誰,一進來就把他嚇到,然後又一腳差點把他踢殘廢,難道最近得罪了什麼人嗎?難道是昨吃了麵館楊老頭的麵沒給錢,多看了他女兒一眼?今他就讓人來報複我了?這也太狠了吧,我也沒動手動腳呀。
呂安看到那人的表情越來越可憐,怎麼好像要哭了一樣。
正奇怪著呢,趙樂突然跪了下來,抓住了呂安的手道:“大俠,饒命呀,我馬上還錢,再也不看他女兒了,求你饒命。”
呂安被這一抓,驚得跳到了椅子上,眼珠子都嚇大了。
然後趕緊把手從趙樂的手裏抽了出來,心翼翼的道:“好,不殺你,你先坐好。”
趙樂擦了擦眼淚,又重新坐好。
呂安從椅子上下來,也坐好,問道:“叫什麼名字?”
“趙樂。”
“錯哪裏了?”
“吃飯不給錢,偷看人家女兒。”
“按律如何處置?”
“罰沒本月俸祿,鞭邢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