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問既然媽媽病得很厲害，肯定很需要錢，但是又沒有錢對吧？”
女孩眼神朦朧地遮擋住了那一絲淩厲，心中已經知道張凡人的問題所指，但是隻能淚目地點了點頭。
“那麼，你到中國來的路費又是哪來的？不會也是偷偷拿了媽媽的救命錢吧？”張凡人故作驚訝道。
這女孩若是扮演得再弱勢一點或許自己真的會給她點錢緩住，然後再報警交給警察處理，畢竟這種經常看到的套路背後往往會是一整個團夥，隨隨便便就順藤摸瓜將一整個組織連根拔起最後還獲得政府表彰的事情隻能是裏的橋段。
但是這女孩的表現已經表明她根本就不是受害者，而是非常擅長騙人的施害者。
廢宅魔王的惡作劇頂多就是惡搞，可是眼前這個女孩卻並非如此。
“當然不是，因為媽媽已經沒有錢可以治病了。”
“那麼你的錢到底是哪裏來的？”張凡人追問道。
當然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要在話中加入坑蒙拐騙之類的話，錢的來曆路人自然會進行判斷。
“那是媽媽寧可不治病也要省下來給我上學的錢，不過爸爸不用擔心，我回去之後會自己想辦法的，無論是去打工還是乞討我都會咬咬牙賺到學費的。”女孩眼中閃現出了一絲堅強。
人群中議論紛紜，但是無一例外都已經開始傾向於這個堅強而又可愛的女孩。
“如此相貌平平卻還有如斯聰明伶俐乖巧懂事的孩子，這是何等福氣，居然還要拋棄妻子，十足可恥。”這是被女孩的古風帶歪了的路人。
到底哪裏可恥了啊，這明明是勇敢地站出來智鬥騙子，還有相貌平平別亂用，這個詞的真正含義其實是誇讚別人長相出眾。
“那是凡吧，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一本人才的，結果居然是這樣的禽獸敗類，兩個月前我還記得他趴在路邊偷看姑娘的裙底。”
你又是誰啊，兩個月前我甚至不在地球。
張凡人轉過頭去，在人群中找到話的人，沉默了。
那是糾纏過蘇青青的無賴，看到張凡人的目光連忙縮了縮腦袋退出了人群。
“我還是覺得凡不會做出這種事情，而且這姑娘的年紀要做凡的女兒的話好像太大了點吧。”服裝店老板的開口讓張凡人在一片刺骨的眼光之中感受到了一絲信賴的溫暖。
果然還是這些老街坊比較貼心，張凡人心生感激。
“所以我大膽推測，凡可能是被國外富婆借＊生子了，真是羨慕啊，這種好事居然輪不到我的頭上。”
張凡人冷漠地看了過去。
那種貼在電線杆的廣告居然還真的有人會信嗎？這智商已經徹底沒救了吧？
然而在笨死之前，服裝店老板的耳朵已經被揪了起來。
“你個死鬼，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事情？跟我回去跪榴蓮去。”
“不要啊，凡，救命啊，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啊。”聲音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