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先生還真是開不起玩笑呢。”
“呼,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在開玩笑。”張凡人鬆了一口氣。
“所以請您束手就擒吧。”
“這也是在開玩笑吧?”
“不是哦,如果陌生人先生可以束手就擒的話,那麼比起這些毫無用處的衛兵,抓住了入侵者的我就更有機會接近那個便秘魔王了。”
張凡人敏銳地察覺到了某個奇怪的稱呼:“阿希爾你對初代魔王的稱呼好像有點奇怪啊,我是不是聽錯了?你可以再一次嗎?”
“陌生人先生還真是十足的變態,居然還想要讓一名公主口中出那種肮髒的詞彙嗎?看來隻是沉屍湖底的話已經不夠懲罰您了。”
就算張凡人沒有回頭都感受到了背後傳來的冷淡目光,這似乎也算是人類的本能,對於注視自己的目光總會在冥冥之中產生感知。
“我隻是想要確認一下你口中的魔王到底是不是初代魔王,僅此而已,而且你之前已經過兩次了吧?”張凡人連忙解釋道。
“不僅僅是偷窺,竊聽,妄言,居然還汙蔑,這麼多的罪行,看來您對活著已經感到厭倦了吧。”
背後仿佛被針紮一般地痛了起來,而且還不是一下,而是接二連三地繼續著,就算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對眼神產生這樣的錯覺。
“等一下,你到底在拿什麼紮我啊?”
“才沒有。”阿希爾看著轉過頭的張凡人扶了扶頭冠,一邊直視著張凡人狡辯道,完全沒有回避開眼神。
“是頭冠嗎?”張凡人看向了似乎是慌亂中插進頭中的頭冠,瞳孔縮了起來,能夠輕易地讓自己感到疼痛,卻沒有感到任何魔力波動,或許這就是阿希爾對抗撒旦的殺手鐧?
當然以阿希爾的智慧,根本就不會做出“不是”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回答,而是開口道:“看來陌生人先生居然在覬覦我的頭冠啊,這下子可真的是要湊齊七宗罪了啊。”
張凡人同樣直視著阿希爾的眼睛,片刻之後緩緩道:“如果你有把握的話,不對,是你的話肯定會有十足的把握的,那麼要我束手就擒也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我不能讓蕾蒂婭她們置身險地。”
“這種時候還關心她們嗎?”阿希爾酸溜溜道。
“因為是我帶她們過來的,所以最起碼我要保證她們的安全。”張凡人卻沒有分辨出阿希爾語調中的微妙變化,因為即使是出這種吃醋的話的時候阿希爾的基本體征依舊沒有生什麼明顯的變化。
“放心吧,神諭者大人會保護……”阿希爾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
張凡人的身體也繃緊了起來。
因為門後的動靜停了下來,一道沉穩而又緩慢的腳掌踩踏在地麵上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足音的主人不緊不慢,似乎在閑庭信步一般,但是身上那種壓迫感卻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是對自己強大的無比自信,是對敵人弱的直觀蔑視。
然後腳步聲停在了門前近處。
“我美麗的準新娘是不是已經被殘忍的侵入者大卸八塊了呢?那我可是會很傷心的。”打破了寂靜的是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