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路波是吧?”
“嗯?怎麼了?是想好了把桌子讓出來,還是打算接受我打你一頓,其實我更偏向後者,畢竟那天我就很想打你了,你個隻知道讓女生替你出頭的垃圾,簡直就不是男人。”路波似乎對言語上侮辱已經不滿足了,一根手指戳著林天的胸脯,直接推著林天後退了兩步,似乎他很自信林天不敢和他打架。畢竟在他的世界裏,林天就是一個慫包。
“向若蘭道歉。”聲音越來越低沉,越來越冰冷的林天,開始握拳。
“若蘭?這麼美的名字,放在了一個醜女的身上,真是浪費,你看我們家詩蘭的名字,人如其名......”
“砰”的一聲,林天哪還忍受的了這路波的羞辱,直接揮拳就打,打了一個路波觸不及防,打了一拳驚豔了旁人。
路波倒在了地上,捂著肚子,臉上有著些許的痛苦的神色,似乎林天的這一拳十分沉重。
不過立馬就爬了起來,怒喊著衝著林天就揮拳打來,也想給林天來一拳重擊。
不過事實和路波想的有點不一樣,一拳揮空,林天側身一避,又是一拳打出,這一次還是打在了路波的肚子上,當時就打的路波捂著肚子彎腰撲地。
“還來嗎?向若蘭道歉。我就放過你。”林天說這話還下意識瞟了一眼若蘭所在的位置。
不過這一看,發現原來還在位置上的若蘭此時早就沒有了人影,位置上是空空如也,飲料還沒有動,筷子還擺在桌上,但是人就是沒了。
林天再轉頭看向路波帶來的師詩蘭,結果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她的影子,這兩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林天又掃視了一圈,發現一個特別奇怪的地方,就是即使林天這裏已經和路波打了起來,但是卻依舊沒有引起或者說是吸引旁邊桌的人還有老板的注意力,依舊是自己做自己的。林天越發越奇怪,回頭看路波倒是還蹲在地上捂著肚子,不過也沒有了下文,沒有反抗,沒有動作,隻是蹲在那裏,一副痛苦的表情。
林天走到正在忙碌的老板麵前,喊了一聲:“老板?老板?”林天連續喊了幾聲卻得不到老板大叔的回應,而身後的某一桌客人招呼了一下老板大叔拿瓶啤酒,老板大叔立馬就喊道:“好嘞,來了。”視而不見的從林天的身邊走過,不能說走過,應該是穿過了林天在他麵前揮舞的手臂。嗯,是穿過了,當著林天的麵。
林天吃驚的看著自己手,反複的翻轉,然後又來到了其他客人的麵前,依舊沒有人注意到他,似乎他已經消失一般,沒有看見他,也沒有人注意他的存在。
林天還是不信,當時就一腳就踢在了麵前的桌子上麵,不過這一腳,讓林天不得不信這一切的一切,因為他一腳踢了一個空,就像是空氣一般,穿了過去。
林天此時站在飯桌的旁邊,眼神中開始帶著恐懼,看著周圍紅火的生意,還有吵鬧的眾人,他卻猶如故事外的人一樣,看著這一切,如果要說像什麼,此時林天所看見的,就是一種上帝視角,沒有人會注意到你的視角。隻有自己能注意到自己,碰不到一切事物,包括剛才林天還打了兩拳的路波,此刻也是幻影一樣,再也觸碰不到。
佇立在已經陌生的街邊,看著依舊熱鬧的小攤,林天是一個人,沒有任何人此刻在他身邊,孤獨就像是潮水一般湧來,淹沒了沒有支撐的林天。
林天開始走動,他不想就在一個地方原地等待,前十幾年的人生教育他,當想改變什麼的時候,你可以到處嚐試,即使帶來的是惡果,也比原地等待強。這是林天一直以來的人生經驗,對於此刻的他來說,走動,直到找到能看見他的人。不當沒有存在的幽靈。
結果好像上天也在和他開玩笑,朝著學校走去的林天,沒有絲毫的移動,明明已經走出了街邊,走到了馬路的另一頭,再過一條馬路,又能看見對麵的街邊,如此反複幾次,林天也發現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似乎是不讓他離開這裏。
“絲,這是什麼鬼東西,我竟然走不出去?”又試了一次,林天又回到了街邊,發了一些牢騷,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似乎放棄了走出這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