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疼麼?不知道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身上除了這些傷口,更多的卻是痊愈的疤痕,給師娘好好說說吧。”秦欣已經將李莽背後的紗布剪去了一大半,而李莽背後的新舊之傷統統呈現在了秦欣的眼前。
“真的不疼,這些年幹的事情也不少,不過也沒啥大事情,總的來說大部分都是曆練,這些傷疤也都是那時候弄上去的,師娘別擔心了,對我來說,這些傷疤就是勳章,我覺得挺好的。”李莽抬頭望著麵前的牆壁,不自禁的回憶起了這些年的經曆,對於身上的傷疤也確實沒有什麼覺得別扭的地方,反而覺得那是自己無上的勳章。
一個男人,細皮嫩肉的,在李莽的世界中,出門都會被損死,甚至於一些體格強壯的人,但凡身上沒有幾道震得住場子的傷疤,都會被人當麵喊娘炮。
李莽說的也沒什麼假話,自己這些年的確是經曆了一個非常地獄的磨礪,堅持的住就能涅槃重生,堅持不住用吉雷的話說也就是廢了。
“嗯…師娘大概也可以想到,從一開始師娘就知道汝陽派是留不住你的,隻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如此之快。”秦欣聽見李莽的話也沒什麼意外,正如她所說的,從她接過吉雷的雙手,將李莽抱在懷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懷裏的孩子肯定不是一個玉龍山就能困得住的。
“嗒嗒嗒嗒…”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張小幺很快的抱著一卷紗布跑了回來,將紗布遞給了秦欣。
“娘親,諾,我挑了一卷最大的。”張小幺將手裏的紗布放在秦欣的手上之後吟笑著說道,臉頰上一對淺淺的酒窩,看的人忍不住想要衝上去將她抱在懷裏猛親兩口。
“嗯,乖…”秦欣溫柔的揉了揉張小幺的秀發,然後收回右手將手裏的紗布撕開了一個順口。
望著李莽背後依舊殘留的血跡,秦欣也是皺了皺眉頭,對著張小幺繼續說道:“藥房還有酒精麼?”
“嗯…好像還有,我去看看。”張小幺剛剛半蹲在床邊的身子又站了起來,一溜煙的又跑了出去。
很快的,張小幺抱著一瓶白酒跑了回來,走進門的時候看著秦欣皺了皺眉毛說道:“娘,沒有酒精了,上次被劉爺爺拿去了好多,現在也用完了,我從廚房拿了一瓶老白幹,可以用不?”
秦欣聽見後也是皺了皺頭,想起了靈水村的村長劉大爺,這老頭借東西怎麼老是不喜歡還呢…
“沒事,就用這個擦一擦就行了,不用那麼講究,比在野外用露水衝洗好多了。”李莽確實無所謂,在野外若是身上挨了一些大的口子,不消毒的話很容易感染,尤其是在熱帶雨林中,一些嗜血的蚊蟲但凡在人睡覺的時候停留在傷口上片刻,不感染都不可能。
所以野外如何清洗傷口是每一名戰士的必修課,最好的選擇自然就是尋找幹淨的水源,不過若是在沒有備用酒精和需找水源無果的情況下,他們也就隻剩下了兩個辦法,要麼穿彈痕,就是在傷口上撒上火藥點燃,直接把傷口燒糊,沒有彈藥的時候就隻有用自己的尿液清洗了,雖然很惡心,不過確實是一個非常有效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