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少龍轉過身對吳彤笑道:“竹鞭和長戟其實有些時候性質都是一樣的,都是用來收拾那些不聽話的頑固家夥。不同之處隻不過是一個管教羊,一個管教人罷了。”
吳彤掩口而笑,“這個比喻倒是非常貼切,不過起來你那群聽話的羊兒倒是比人要好管教得多。”
楊少龍眯著眼睛笑道:“的確如此!”
吳彤走到楊少龍近前,在空中圓圓的明月照耀下凝視著楊少龍的眼睛,柔聲問道:“少龍哥,如果有一月氏帝國和青龍帝國真的要兵戎相見,你手中的這把長戟會指向我嗎?”
楊少龍溫柔的笑笑,道:“傻丫頭,你是我的朋友,又有今日的百般維護之恩,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傷害你。”
吳彤又問道:“那麼我父皇呢?你會放過他嗎?”
楊少龍聽到這個問題,低下頭喃喃回答道:“月氏帝國身為當今下四大帝國之一,戰力強大到無以倫比,我又怎麼會是你爹的對手?”
吳彤聽到這個回答似乎並不滿意,於是接著問道:“我是假如有一青龍帝國真的戰勝了我們月氏帝國……你、你會放過我父皇嗎?”
楊少龍抬起頭,看著吳彤那雙亮晶晶的眸子,楊少龍竟然一時無言以對,片刻後,他開口對吳彤道:“他當初犯了很大很大的錯誤,大漢皇朝數千萬百姓因此而流離失所,數百萬將士魂葬沙場。盡管那場戰爭他隻不過是始俑者之一,可是他同樣難辭其咎。如果有一青龍帝國和月氏帝國真的開兵見仗,假如我們打贏了……”
到這,看著吳彤麵罩霧氣的眼睛,楊少龍實在無法欺騙吳彤,於是道:“我想……他真的難逃理對他的審判。”
吳彤的神色非常憂傷,楊少龍看得出來,那種憂傷之中明顯帶有著著強烈的怨念。
她怨恨自己的父皇,怨恨他二十年前犯下的彌大罪,怨恨他荼毒了那麼多的生靈,怨恨他帶給那麼多大漢皇朝百姓悲慘的命運。可是事到如今她又如何奢求楊少龍這個大漢後裔的代表來原諒自己父皇所犯下的過錯?自己又有什麼臉麵來為吳查爾汗求情?
悲傷的兩行淚水潸然而下,在她那張清秀的臉上勾勒出兩條溪。
看到吳彤落淚,楊少龍竟然有些慌了手腳。
“那個……吳彤,你別這樣,我先前過了,青龍帝國根本就無法與月氏帝國相抗衡,也許哪你父皇會派人先摘去我的腦袋也不意外,那樣你父皇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吳彤抬起頭,狠狠地搖了兩下,道:“二十年前我還沒出生,那場災難我無法阻止。可是如今我已經長大成人,而且有了我自己的認知和信念,我就算拚了我這條命也不會再讓父皇繼續犯錯,更加不會讓父皇繼續傷害你。”
楊少龍有些驚訝地看著麵前這個可愛又傻傻的姑娘,問道:“那你就不怕我們青龍帝國真的勝了月氏帝國,然後對你的父親不利?”
吳彤臉上那兩行本來已經變淺的溝渠,瞬時間又被淚水充盈,她堅定無比地對楊少龍道:“所以,少龍哥,接下來我有一件事相求,你一定要答應我!”
楊少龍眨了眨眼睛,從懷裏取出一條白色的手帕遞給吳彤,道:“如果你不哭,除了赦免你父皇的罪責外,無論什麼事我都會答應你。”
吳彤聽後微喜,她順手接過楊少龍手中的白帕,飛快沾去了臉上的淚痕,然後毅然道:“好,少龍哥,你是君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如果有一月氏帝國真的敗在了你的手下,我當然不會讓你赦免我父皇當初犯下的罪行。理昭昭、罪痕累累,無論父皇犯下了什麼樣的罪行你都可以公告下,隻不過……”
楊少龍聽到這裏立刻感覺到畫風不對。
吳彤繼續道:“隻不過希望少龍哥能允許彤兒代父受罰!無論是怎麼樣的死法彤兒都不會有絲毫怨言。到時候請看在父皇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麵上,賜他一身布衣、一輛馬車、兩個童子,配到偏遠僻鄉過完殘生就好,希望少龍哥看在彤兒的麵子上成全!”
完,吳彤向著楊少龍雙膝跪地,拜倒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