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了訓練館,張小尾召喚出了熟悉的猩紅細劍,在短短的半分鍾之內,就擊落了汪永的長劍。
“怎麼樣,冠軍穩了沒?”他笑嘻嘻的問汪永。
汪永狼狽的拾起長劍,再一次的擺出了架勢。
“如果是綜合的死拚,你剛才的劍術明顯有不少漏洞啊……”他不忿的吐槽。
“可這是劍術。”張小尾反駁他。
汪永無奈的搖搖頭,持劍再次衝上來,兩人的身形與劍影交織到一起。
“那就濃縮到二十秒,二十秒之內,將我打的無還手之力,我就相信你的冠軍穩了!”鏗鏘碰撞聲裏,隻聽見他大聲的喊。
“好!”張小尾自信滿滿的回答,之後又泄了氣一般的說:“那也許咱們得打上一整晚了……”
由於明天的項目就是劍術的比拚,張小尾決定再臨時的抱抱佛腳,汪永自然也很樂意陪他練練手,反正對戰是對雙方都有益的訓練。
直到天蒙蒙黑,他們足足打了三個小時,為了不影響休息,兩人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訓練館。
“二十六秒打敗你,已經是極限了。”張小尾輕歎一聲,滿眼的遺憾與寂寞。
汪永不滿的拍了他一掌:“無形裝逼,最為致命……我好歹在班級裏劍術也是第二名好不好?”
在緊張的跨學院劍術大比的前晚,張小尾的睡眠……嗯,很香。
他甚至壓根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最近流行的那叫啥?佛係劍士,輸出隨緣,格擋隨緣,打贏打輸完全隨緣,咱不會刻意的去爭。
同前兩天的比賽一樣,每個人的名字都寫在抽簽盒裏,每人抽取一次,對手完全隨緣。
好吧,其實對於高手而言,抽簽也不是隨緣。
張小尾對即將到來的戰鬥絲毫不緊張,但麵對抽簽盒時,卻非常的緊張。
“按照之前徐行川的表現,那家夥絕對有分辨出簽牌的能力,昨天的比賽也是,似乎有個家夥一直在僥幸的晉級……”
想到這裏,他一咬牙,將善於感知的元素召喚於手,小心翼翼的探進了抽簽盒裏,抓起一個簽牌就是摸。
看他那抿著嘴的認真架勢,倒是有點像在摸……麻將?
很遺憾,即使是全神貫注,他也沒能摸出點什麼,不過元素的感知力確實有捕捉到一些特別的波動,隻需要再細心解析一下就行。
“喂喂喂,臭小子,快點抽啊,磨嘰什麼?怕死啊?怕死就別參加啊!”於是,後方的漢子忍不住就開罵了,畢竟隊伍排的很長呢。
不得已,張小尾便隻好拿起了手中反複研究過的簽牌,不在乎後麵排隊的那漢子的怨念,給了他一記“和善”的眼神就離開了。
手中的簽牌上寫著一個編號,他知道編號對應的是戰鬥的場次。
坐到座位後,他又將簽牌反複的玩弄,將那元素所感知到的特別的波動慢慢解析,發現確實能與簽牌上的內容有所對應。
一個特定的波動大概是代表著一個數字,不過張小尾現在手中的簽牌隻有兩位數,所以他還沒有更多的樣本可分析,隻能期待下一場了。
等待是個漫長的過程,張小尾都看得昏昏欲睡了,今日的主持人在喊到自己的編號。
“三號擂台,有請編號三十七的同學,對決編號八十四的同學!”今日的主持人是萬昊--東刺院的院長。
學院長神木似乎近幾日都很悠閑,從跨學院大比的第一天開始,就穩坐釣魚台,一直觀看著大家的比賽,隻是他向來沒什麼大的表情波動,一直是露出那樣的和煦,顯得很耀眼。
擂台上,張小尾的對手是一位高個男子。
兩人相互點頭致意,隨著裁判員的宣布開始,張小尾右手一揮,瞬息之間召喚出了一柄……生鏽的長劍。
嗯,他決心用生鏽的長劍去對付他不認識的家夥們,倒不是輕視對手。隻是他想隱藏一下自身的實力,以免到時候麵對強敵時對方過於戒備。
張小尾這次的對手十分謹慎,看他那小心翼翼的眼神,盯著自己似乎帶著懼怕,一點自信都沒有。
顯而易見,這家夥大概是參賽前做足了功課,早就知道強大的劍士有幾位。
沒錯,張小尾就是最難對付的那幾人之一。
“鏗--”
身形宛如疾風掠過,高個男子冷汗淋漓,急忙側身格擋。
但是,他還是晚了一步。
當張小尾站在他的身後時,他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腰間受傷,後頸被瞄準,要是真正的戰場上,恐怕他已經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