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鏗鏗——”
麵對貝奇刁鑽的攻擊手段,那大漢也不是吃素的。隻見他隻身站在水晶百合花之上,在身形被極大限製住的情況下,仍然是揮舞著臂鎧,將射來的水晶淩全部給扇飛了。
不等貝奇新的手段出來,他又猛地一砸,那水晶百合花便再也承受不住重擊,徹底的破碎了開來。
在大漢的戰鬥之際,那遠處原先倚靠在電線杆上的刀疤男子,早已是趁機衝刺了過來,背後緩緩的抽出一把大刀,寒光閃爍。
汪永第一個迎了上去,腰間常備的甩棍出手,轉眼便與對方大戰了起來。
“住手。”這時,張朵兒冷清的聲音傳遍了全場,分明是少女軟弱無力的聲線,卻帶著一種決了勝負的氣概。
刀疤男子聞聲驀然地回頭,所見場麵,卻是令那黑色的瞳孔驚恐的收縮了起來。又連忙的後跳多步,警惕的將大刀格擋豎立在前,不敢再迎戰汪永。
此時此刻,隻見那從天上跳下來突襲的大漢,已經被張朵兒製服,老老實實的抱頭蹲在地上,不敢輕易動彈。
張朵兒的右手上黏著一塊不規則的銀色刀刃,死死的壓在了他的脖子上,甚至已經刮破表皮,鮮血汨汨而流。
“慢,慢,冷靜點,我們是跟著天狂哥混的,你們不要亂來!”見此狀,刀疤男子倒是秒慫,並努力的攤出自己的底牌,報出了個什麼鬼大哥的名號,看樣子是生怕那彪形大漢被張朵兒就這樣殺掉。
對於刀疤男子的表現,張朵兒死寂的眼神裏絲毫沒有動容的意思,從根本上忽略了對方報出來的大哥名號。
天狂哥?那誰呀,我隻知道龍傲天和葉良辰。
不過,那與張朵兒的小手連體的銀色刀刃,也沒有要繼續深入對方頸動脈的打算,隻是就這樣僵持著。她嬌小的身軀上,散發著陰沉而可怕的氣息。
“隻有這一次,我原諒你們了。”她壓低了稚嫩的嗓音,沉重的出言警告,目光仿佛空洞般的落在了刀疤男子的臉上。
這目光讓其感覺脊背生涼,完全不敢與之對視。
甚至,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與她對視,因為那家夥的目光是在丈量自己的大腦內部,好像隨時能將他的腦仁給捏碎似的。這已經不是居高臨下的態度了,而是把自己當成了一隻可以輕易拍死的蒼蠅!
“我知道了,我們會注意的!”可即便是感受到了對方藐視般的羞辱,刀疤男子卻仍然隻能低聲下氣的回答。在那小心翼翼抬起的眼角裏,恐懼與殺意並存。身為魔法師深感優越的他,又何時有遭受過如此對待?!
大漢被完好無損的放了回來,脖頸上的傷勢僅僅是皮外傷,完全不礙事。兩人彙合,按照這對兄弟倆往日裏的性情,肯定是要回頭倒打一耙的。
可今日,他們卻是同時露出了頹色。
“我們走,他們的魔法師陣容強大,不可力敵!”大漢率先出言,生怕刀疤男子再貿然的出手。
不料,那刀疤男子也幾乎是同時向他提醒:“那個小女孩太可怕了,我們回去找天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