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見對方似是隻想毀你容貌,不想要你性命,不知姑娘與何人結仇至此?”
“哦,”顧初浣淡淡一笑:“初浣是青樓女子,許是風頭太過礙了誰的眼,公子不用擔心,經此一事,初浣日後會多加心。”
“公子可千萬不要誤會,”見顧初浣這樣,春桃在一旁倒是急了起來:“我家姐雖出身青樓,但向來潔身自好,是名清倌。”
顧初浣麵色微紅,嗔道:“春桃,你這沒頭沒腦的和蕭公子道這些做什麼?”
蕭栗然的俊臉現出一絲羞赧:“以出身度人並非君子所為,況且初浣姑娘性子直率可愛,蕭某甚為欣賞。”
鵝蛋般的俏麵帶著笑意湊向蕭栗然,低聲婉轉:“若真的欣賞,有機會便來涵碧樓找我,如何?”
“承蒙姑娘不棄,蕭某求之不得。”
“即是如此,初浣便告辭了。春桃,別忘了拾起你剛剛采的的花。”
顧初浣二人的背影漸漸消失,蕭栗然站在原地,嘴角現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姐,你平日又不在涵碧樓,剛剛為何叫那蕭公子去涵碧樓找你?他若去了,哪裏能找到你”
“我每月總會有十日會去涵碧樓,他若有心,自然會等。若是無心,即便告訴他我們的住處又如何?況且那住處是大皇子安排,自是不方便告知於他。”
“大皇子是何居心我們還不知道,但依奴婢觀察,那蕭公子對姐像是頗為動心呢!”著,不自覺掩嘴笑起來。
“動心春桃,你可有心愛之人?”
“姐什麼呢?春桃一直跟在姐身邊,哪有什麼心愛之人?”見顧初浣突然拋出這麼一句,春桃又氣又急。
顧初浣的麵色卻不似開玩笑:“既然如此,你怎知他已動心?你平日所見的男子皆為涵碧樓的客人,所參考的標準也皆是客人對紅倌的男女之情,這樣的男女之情最多算是濫情,怎配稱得上是動心?”
春桃默不作聲,表情卻是怏怏的。
唉!顧初浣心中微歎,春桃畢竟年紀還,也不知自己與蕭栗然的前世之仇,自己對她如此疾言厲色,倒真是過分了些。
“春桃,剛才你不顧自身安危護著我,不怕麼?”顧初浣將春桃的身子扳向自己,神情認真。
“怕得要死!”提起這事,仿佛後知後覺般,春桃用手捂著心口,“可我是姐的丫鬟,再怕也要護著姐!”
完,又像是略有得意,豪邁的將手向自己肩膀用力一拍。
顧初浣心裏動容,人在危急時刻的反應最為真實,春桃對自己,真的與上一世不同了……
她伸出右手,輕輕地揉搓著春桃的頭:“傻春桃,下次別再冒險了,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這一點,顧初浣倒是莫名地篤定,上既然給了自己重生的機會,又怎會讓自己折損在這等無名輩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