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心打擾了葛凱倪,反倒壞事。
囑咐傅二老爺:“想要靈女同意若明為劉先生的僮,你自己也要使把勁,靈女想要處地自己種藥材,你親自陪靈女各處看看,滿足了靈女的要求,這事就好辦些。”
“兒子懂得。”傅二老爺滿口應承。
劉先生正式給葛凱倪上課,葛凱倪才知道傅老太太為什麼執著於請劉先生。
這白胡子老頭兒多才多藝,上知文,下知地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請他一個可以頂別人家請好幾個老師。
更讓葛凱倪樂嗬的是,劉先生沒有規定她必須什麼時辰去上課,一切隨她,哪怕是她心血來潮黑半夜去上課,劉先生都奉陪,隨到隨教。
而且,除了上課以外,其餘時間劉先生從不多事,就一個人呆在怡然院,將自己整個人埋在了書堆裏,輕易不出門。
當然,葛凱倪不會無聊到真的半夜去要上課,她的生活很有規律,早上跟著傅二老爺到處去看地,每看一塊地,不好也不不好,隻想盡量多看些地方。
正午回到凱倪院,葛凱倪鑽在藥草院親自配製驅蟲藥,將藥草塞進丫頭們縫製好的藥包,縫合好開口,然後帶著青珠將藥包送去贈送書籍的人家,一隻送一兩家。
下午氣涼快了,她和葛潁火去怡然院上課,每就一個時辰。
劉先生很滿意葛凱倪這個學生,學東西快得很,所教課程經常不用解讀第二遍,葛凱倪已經領悟了他所講的意思。
因閱曆和閱讀量有限,葛凱倪還做不到舉一反三,但以她這個年齡,七歲的孩子領悟力能達到如此境界,劉先生在心裏一次次感歎,葛凱倪能被點為靈女,可見大巫的洞察力非凡。
反倒是大葛凱倪兩歲的葛潁火,學習起來有些費勁,葛凱倪已經離開了怡然院,葛潁火還在坐在原處一遍遍苦讀,書背得磕磕巴巴,至於技藝方麵,也是不得要領。
每每如此,劉先生一次次後悔答應葛潁火給葛凱倪陪讀,不知道的,還以為葛潁火才是他的正經學生,跑掉的葛凱倪更像是陪讀。
清早,收拾齊整的葛凱倪站在院裏朝葛潁火的屋子叫喊:“四姐,該出發了。”
丫頭出來稟報:“凱倪靈女,昨晚四姐擺棋譜到深夜,睡得晚,現在還沒醒。”
葛凱倪埋怨:“不是過我今會教她嗎,怎麼又自己擺起來了。”
邊著進了屋子,丫頭還沒來得及跟進去,葛凱倪已經扛著葛潁火出來。
丫頭趕緊退後讓路。
這已不是葛凱倪第一次強行帶葛潁火出去了,整個傅府已是見怪不怪。
清麗嫌葛凱倪扛著葛潁火穿堂過院不好看,每都會安排轎子守在凱倪院門口,隻要葛凱倪扛著葛潁火出了院門,就有婆子接手葛潁火,塞進轎子裏。
今也是一樣,轎子出了傅府大門,葛潁火也被顛醒了,自己從轎子裏出來,跟著葛凱倪上了早已停在門口的馬車,等青珠在車轅上坐好,一行人朝今要去的地方進發。
葛潁火打著哈欠埋怨:“你為什麼非要帶著我出來,我都曬黑了。”
“你哪曬黑了。”葛凱倪拿自己的手和葛潁火的手比,“我這才叫黑呢。”
被葛潁火那白嫩嫩的手一比,葛凱倪的手簡直就是一塊分了五個叉的黑碳。
葛潁火不買賬:“哪個要跟你比。”
葛凱倪往外跑,人家在地裏幹活的農夫還戴個草帽遮呢,她倒好,大太陽底下她也不嫌曬,要跟她比,誰都比她白。
“好好好,不跟我比,跟青珠比總行吧。”葛凱倪拉過青珠的手。
青珠哈哈笑。
葛潁火氣得發笑:“青珠姐姐跟著你到處跑,她能比你白到哪裏去!”
又拐回原來的問題:“帶著我除了多個累贅,一點好處都沒有,你圖什麼?”
葛凱倪的一本正經:“四姐你自己的要隨身伺候我,不帶著你,怎麼能叫隨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