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掛星空,烏雲似小孩戲逐。北風呼呼作響,寒夜,大家早早的關門鎖戶。宗政飛宇在書房中來回徘徊,眉頭緊鎖。自從得到皇上聖諭之後,他就沒有一天睡的早。幾日不到,他的頭上已經是白發蒼喪,人也禿廢了許多。現在的宗政家族混亂不堪,為了政權,剩至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大家都已經爭奪的麵紅耳赤,你我不讓,按照現在的趨勢,遲早要兵戈相見。
宗政飛宇搖頭嘀咕道:“不行,這絕對不行,這是對老祖宗的不尊。我也是宗政家族的一員,我不能成為第一個不肖子。”
紫衣人翹腿飲茶,絲毫沒有理會宗政飛宇的反對。蒙麵下,單從那雙眼睛,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英俊的男子。可是,他的一舉一動,都給人一種深不可測。這也是宗政飛宇見到他第一麵,就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他的每一次提點,都是那麼的精確無比。現在,宗政飛宇更是把供為上賓,當做自己的先生。
宗政飛宇見他不吭聲,攢眉苦臉的道:“先生,您倒是給我出出主意呀!如今陛下大限已至,而我的那個堂兄還是那副模樣,我該怎麼辦?”
紫衣人泯了半口茶,沉聲道:“嗬嗬,大丈夫行於天地,何居小節?如今,皇上用意明顯。宗政興德已經失勢,你又何必猶豫?敢乘風而上者,才是大人物。束手束腳的,就算是皇上給你寬限,其結果還是一樣。”
宗政飛宇愣愣的道:“可是,我那堂兄說這是皇帝老兒的離間計,要我不要上他的當。如此分析,也是有道理的。”
紫衣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他背手而立道:“皇上如今都沒有得到實權,你又何必懼他?你想想,這次爵位謙讓,誰受益諸多?你堂兄又為何如此說?告訴你,你不辦,下一個辦的就是你。小心你就是第一個掉腦袋人。而且,你不去,還有很多的人窺視這個位置。到時,是你去見冥王。你的兄弟接替你的大任,享逍遙之樂,迎萬人敬仰。”
宗政飛宇大驚,不敢相信的道:“皇帝要殺我?不可能,我們宗政家族為先皇立下諸多汗馬功勞,他怎麼可能殺我?更何況,我堂兄也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
紫衣人見宗政飛宇不信,隻是淡淡的道:“你也說了,是先皇嘛!現在的皇帝,他被你限製的有多慘?嗬嗬...,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如今,他已經殺紅了眼,誰敢保證明天的早朝之後能安然回來?他就算是不殺你,把你發配邊疆,讓你比死還痛苦。至於你那個堂兄的人品,嗬嗬...,我就不說了!”
宗政飛宇被棒喝醒悟,手顫抖的拿著茶杯,郎郎當當的喝了一口茶。滿嘴殘渣,說不出的慌張。皇上要殺我,如今,宗政家族對我不忍。那族長職位本來就是我的,爵位謙讓於我,是天命所歸。可是,他們他們諸多借口,就是不肯相讓。如今,我的腦袋都要搬家了,我又為什麼要替你們著想?你對我不仁,那就別怪我出手無情。
宗政飛宇陰狠的說道:“好,你們對我無義,那就不要怪我無情。先生....先生...”
宗政飛宇回首找紫衣人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身影已經消失。雙眼到處尋覽,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緊閉的窗口,這時已經被打開。
宗政飛宇心驚道:“果然是高手,來無影去無蹤。”
次日,天微微亮,宗政飛宇便率領禁衛,把宗政家族包圍的死死的。偌大的宗政家族,那會沒有私兵?宗政飛宇帶兵三千,可是,宗政家族的家兵就已經達到八百。雙方見麵張弓拔弩,互不相讓,可誰也不敢開第一箭。雙方已經對持數天,那些士兵仿佛都知道不會真打。所以,他們都是表麵凶狠,心裏卻是懶散不堪。
宗政飛宇踏馬而至,鄙視那些守兵。他今天已經吩咐手下,一徹看他的手勢行事。所以,今天他帶的兵,看似和往日一樣。其實,都是已經準備妥當,一旦開打,便要一舉攻破宗政侯府。
“叫宗政興德出來聽指,否則,視叛逆誅之。”宗政飛宇大聲宣道
門口眾人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一副你自己表演的模樣。這不由讓宗政飛宇氣得牙癢癢,拿出皇上令牌再次宣道。
“傳忠伯候出門接旨!”
眾人喧嘩不堪,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這無不是點起宗政飛宇的火爆脾氣,拔劍對他們喝道。
“爾等放肆!來人,把他們統統抓回去,嚴刑拷打。若誰敢違抗,就地誅之!”
為首的十二影衛突然大聲喝道:“族長有令,宗政飛宇已經叛逆,特派我等擒之。”
一聲令下,雙方都開始打鬥起來。早就有準備的禁衛,紛紛勇猛異常。把反抗的家將抓的抓,鎖的鎖。半柱香不到,竟然被捕大半。宗政飛宇還是有所忌憚宗政興德,所以,暗自叮囑,叫他們不要傷人。大門大亂,家將們連續不斷前來支援。可就在此刻,一支冷箭突然從家將之中射出。而目標正是馬上的宗政飛宇,他正在指揮戰局,哪裏會想到,在自己的家門口,會被人放冷箭?
“啊~”
應聲倒下,宗政飛宇被射穿胸膛,當場斃命。突然的變故,讓大家都驚呆住。緊接著,十二影衛突然對禁兵發起猛攻。接二連三的倒下,被殺紅眼的禁兵,哪裏還記得先前的囑咐。拔劍動真格,鮮血橫撒,如果瘟疫一般傳出。很快,雙方可是大動幹戈,死傷無數。
“不好,欽差大人被殺啦!快擊殺反賊立功!”
慌亂之中,一聲高呼,讓戰場變得更加的不可控製。很快,消息傳遍各街小巷,宗政家族造反的消息震驚朝野。正在入朝麵聖的宗政興德,更是被此消息嚇了一跳。
皇上冷冷地盯著宗政興德道:“宗政興德,這你又作何解釋?”
宗政興德大驚,他沒有想到,皇上會直呼他名諱。皇上已經憤怒到極點,這才會有這樣的表現。他暗自搖頭,自己這個堂弟,太不讓人省心。今天是他複命的日子,自己一早就來這裏等候。卻遲遲不見他來,自己暗道糟糕。可是,人朝在即,他隻能七上八下的進來。剛剛聽到侯府大動幹戈,他就已經吃了一驚,現在,剩至鬧得滿城風雨。這是在挑戰皇帝的君威,無疑是在逼皇帝動手。心裏暗恨家裏那幫渾蛋家將,又對愚蠢的堂弟感到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