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鳴逸,你們家到底是誰惹到了湘西苗疆的人,他要如此報複你們?”我想了想,隻有女子才有這般強烈報複之心吧。
“是不是你曾經路過湘西苗疆不經意間惹到了某個女子?”
宋鳴逸道:“我從未去過湘西鳳凰苗疆。我甚至連姑蘇城都沒有出去過。”
“難道是宋鳴樹?”
“鳴樹和我一樣,也沒有出去過。”
“我知道了。”袁曉琳打斷了我的問話,“一定是你的爸爸去過。”
宋鳴樹的臉冷冷的,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嘲笑的笑意。
“那就更不可能了。”
“怎麼不可能。你爹路過湘西,看見人苗家姑娘長得漂亮,一留人,二留情,三留種,或許現在是你的媽或者兄弟姐妹來找你們報仇來了。”
袁曉琳頓了頓,眼睛突然睜大,好似獲得了上帝賜予的靈光。
“我想起來了,錦盒裏的手絹不是寫了麼,‘不離不棄,如果離了棄了,怎麼辦’,意思就是,拋棄了就殺了你們。”
宋鳴樹冷冷的臉越聽越憤怒,伸出手來一拍身邊的桌麵,硬生生擊下桌角。
“胡八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你再一句,我便殺了你。”
“為什麼不讓我?你不讓我足以明我的是正確的。正因為我的是正確的你才惱羞成怒。”
刷的一聲,宋鳴樹抽出劍向袁曉琳刺過來。
聶冰抽出軟劍和他抵擋,乒乓兩聲,便把他架開。
我注視著宋鳴樹的一舉一動,他為什麼變得如此焦躁。聽不得別人他的父親,而且所有的決斷都是斬釘截鐵,毫不猶豫的。
剛才打我之前,他了句不不許侮辱他的母親。明明我們剛才講到的是他的父親。
母親?父親?
從我們介入到整個事件開始,他的父親宋鐵郎就沒有出現過。是外出公幹了,宋家根本就是個體戶,公幹什麼?
難道?至始至終,他其實知道一些我們並不知道的隱情。
是一直都知道,還是查案過程中知道的?從我們並沒有看出來的細節裏?
是什麼細節?突然出現的坑?和房屋建設一摸一樣的地下室?被圍牆圈起來的別院?
還是聶冰手裏那張他其實原本就熟悉綢緞手絹?
一切變得詭異重重,牽扯出苗疆的蠱事。
如果真的是宋鐵郎與湘西苗疆有著什麼瓜葛的話,事情就可大可了。
大了可以牽扯出民族矛盾,了最多就是個兒女情長。
想了半,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反而想入非非。我把思維收了起來。
宋鐵郎這個名字挺硬氣的,仿佛是故意再告訴別人,老子就是個硬氣的糙漢子。
思維收起來的時候,腦海裏突然閃過這麼一句話。
等等,我把這句話捕捉到,仔細的玩味。結合之前和現在宋鳴逸的態度。
猛然間,我想是抓住了千絲萬縷的金蠶絲線頭。
宋鐵郎啊,玩得可真是一手好套路。
“宋鳴逸,你所謂的父親,其實是母親吧?”我反問他,“是她讓你和宋鳴樹這麼喊她的麼?”
他眼睛微微顫動,情緒故作鎮定,手垂在身邊想動,卻又忍住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