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裏幾人還在絮絮叨叨,寢殿裏的人已坐在床邊,緊緊凝視著手中的那枚令牌。那是控製大周皇室暗部的令牌,傳聞這支暗部有顛覆一個朝廷的力量。他們隻認令,不認人。
便是將來南宮軒澈站在他們麵前,他們幫的,也隻會是擁有令牌的她。
木雪瑩深深閉上雙眸,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夜羽裳在她耳邊的那句話:“陛下沒死。”
沒死……木雪瑩一直都不敢相信南宮軒澈已經死了,盡管她內心已經接受這個難以置信的事實。可如今,夜羽裳又告訴她,南宮軒澈沒死,那麼,南宮軒澈一定在夜羽裳手上了。隻有這樣,那些出自南宮軒澈手筆的書信才可以得到解釋。但欣喜的同時,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浮現。
阿澈,你是被控製了嗎?
控製人心的蠱,江言也曾中過,但因為時間不到兩個月,夜羽裳每次培養這蠱的時間也很有限,甚至木雪瑩可以看出,夜羽裳學種蠱之術並不久,因而木雪瑩才可以輕鬆將其拔出。
至於南宮軒澈……事到如今,玉閣、血樓乃至整個痕樓的人都出動了,卻始終找不到他的下落。木雪瑩真的難以想象,下一次見到南宮軒澈,他是不是已經連同心智,都完完全全不是他自己了。
將手中令牌緊握在心口,木雪瑩低聲喃喃,“阿澈,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不要忘了我。”我和孩子,都在等著你。
……
一個陰暗潮濕的地方。
滴、答!
滴、答!
水有一聲沒一聲砸在石頭上。
全身似乎沒有知覺了,眼皮沉甸甸的,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睜開雙眼。南宮軒澈本想活動筋骨,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一種很奇特的樹條綁住,不,準確的,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鐵鏈,奇怪的是,他根本掙脫不了,甚至,越掙脫捆得越緊。
四周一片漆黑,沒有窗戶,隻能憑借遠處一支昏暗的燭光,判斷這是地牢。
“喲——醒了?”一個蒙著麵的高瘦男子拿著火走了過來。
“你是……”南宮軒澈張口,卻發現嗓子火辣辣地疼,幾乎一瞬間,他想到了瑾月那個丫頭。
“還能話?”男子放好火,此刻周圍的光才亮了些許,南宮軒澈也看見男子手中帶著無數倒刺的銀鞭。
“看見沒?這東西,以後每都會招呼你,開不開心?”著,男子抬手便是一鞭子,鞭子上的倒刺深深淺淺沒入南宮軒澈的皮肉裏,出來時狠狠刮起無數血肉,有些甚至直接見了骨頭。
“夠不夠味?啊?”著,男子又是一鞭。
“夠不夠!啊?夠不夠!夠不……”男子陷入無盡的瘋狂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