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
“蘇兒,你給我跪下!你說,你做了什麼,竟是直接將凝兒逼走?”慕容鴻坐在輪椅上,手邊是白紫凝留下的那封信。
慕容蘇二話不說跪了下來。
“孩兒無用,昨夜醉酒之際,奪了凝兒清白。”慕容蘇的聲音中滿是愧疚後悔。
慕容鴻被他這話語吃了一驚,看著手中的信,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你這逆子!為父平日怎麼教你的?這就是你從我這裏學到的東西?這就是我教你的為人之本?阿德,把家法拿來!”他教了二十多年,就教出這麼個混賬東西,真的是愧對大哥大嫂,愧對白家,更愧對凝兒。
看到信的時候,他還有些不理解,為何好好的要走的如此突然,如今,才終是明白。
“家主,家法應當不妥……”阿德自是知道家法這個東西,毒物撕咬,能否活下來,都是機緣。
“現在我才是家主!信不信我連你一塊罰?”慕容鴻將信狠狠往地上一摔!
“父親,孩兒知道自己錯了,但父親,孩兒求父親,先將懲罰留著,讓我去將凝兒尋回來,她一個人在外麵,根本不安全。”慕容蘇磕頭。
“知道外麵不安全,你昨天那麼對她的時候,你的腦子都跑到哪裏去了?被狗吃了嗎?”明明那麼聰明的孩子,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父親,孩兒喝的酒被人下了藥,而且,對方還設計孩兒,看見大哥與凝兒進了大哥的別院,次日才出來。孩兒不敢狡辯,對凝兒做了如此狼心狗肺之事是孩兒的錯,但當務之急,求父親先將懲罰記下,孩兒尋會凝兒與歹人再來領受。”
說著,慕容蘇不斷地磕頭。
“下藥……”慕容鴻猛然想到自己身上的毒,他也是本身帶有一定抗毒的藥性,可還是中招,慕容蘇中招,並不奇怪。
北周皇後木雪瑩給他方子之時便說過,皇城南寧處,有一用毒高手,正在想方設法解除用毒用藥之人自帶的抗毒之體。
因為皇宮加強防禦,對方應當把主意打到慕容世家來了。
如今看來,是真的。
“家主,少主他……”阿德的話將慕容鴻的思緒拉了回來,慕容蘇的額頭已經殷紅一片。
慕容鴻歎了口氣:“罷了,你先起來吧,保護好凝兒,隻是,莫要再用強了,她本就性子倔,如今,隻怕是恨死你了,這話裏,並不如何恭敬。”
慕容蘇將信撿了起來,道:“多謝父親,孩兒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和她……太多誤會了。”
離開祠堂後,慕容蘇沒再急著去見白紫凝,而是去了白紫凝所住的屋子。若是都被人設計,那麼白紫凝對慕容致,應當沒有別的感情,那日的人,也就是別人假扮的,可白紫凝昨晚的畫,卻是她親自動筆,不會作假。
屋子裏整潔一片,仿佛從未有人住過。
“秋心,你們一進來就是這樣嗎?”
“回公子的話,原本書案旁是狼藉一片,奴婢們瞧著,擔心公子會生氣,便將東西收拾了。”
“扔去哪裏了?告訴我!”慕容蘇的語氣登時激動起來,性情再一次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