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同捋著半百的胡子,連連搖頭,那個老女人,他是見過一次就被惡心了兩次,一次是她手中的蟲子,一次就是那張看見對自家弟弟眼冒綠光的惡心模樣。
如果可以,他是再也不想見到那個女人了,而且,他這樣英俊瀟灑的麵貌,可不敢讓那個老女人看見,萬一老女人也看上了他,那可不行。
柳白也知道這個哥哥不會答應,不由得又鄙視一番:“你這個相貌,你放心吧,她眼光那麼高,怎麼可能看上你。就知道你不敢去,不然我也不必單獨過來了。”
“有你這麼跟哥哥說話的?”柳同立刻拍桌子叫囂。
“那也要看你是個什麼樣的哥哥了。”柳白也拍了桌子站了起來。他可沒見過這樣的哥哥,對自己弟弟一點都不好。
“老小子,你是不是膽子大了?居然敢跟你哥這樣說話?長兄如父,不知道嗎?”
“你個老頭子,也不看看你這當的什麼父親!”
兩人吵著吵著,便開始掐架。
瑾月靜靜坐在一旁,逐漸陷入了自己的心魔之中。想著自己變成一個廢物,小姐在哪裏皇宮之中,已經有了其他心腹服侍,日後,自己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木雪瑩身邊。想著小姐不要自己了,自己以後,該何去何從,失去了小姐,要怎樣才能繼續活下去。
對於瑾月來說,木雪瑩便是她活下去的支柱,為她做事,便是瑾月最滿足的時候,因為這樣,代表著她是個有用之人,是木雪瑩身邊最得力最受信任的人。
如今,她要怎麼辦?
瑾月想到武林大會後,木雪瑩對自己說出的那番話,雙手忍不住緊握起來。
小姐,早就不信任她了,甚至還拿夫人的事情來試探她們。小姐是個敏感多疑的性子,她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小姐逆鱗呢。
“啊——”瑾月突然捂著耳朵大叫起來,一旁還在互相用毒的兩兄弟不禁停了下來。
“瑾月丫頭,你沒事吧?”柳同忍不住問道。
“沒、沒事。”瑾月下意識搖頭,但心中的恐慌仍舊纏繞心頭,葉紫衣被那些人帶走時,木雪瑩的難過流淚,她看的清清楚楚,她真的受不了。
不等兩人再說話,瑾月便起身,踉踉蹌蹌地往門外走去,不時撞翻端著東西做事的丫鬟,也毫無察覺,她此刻,隻想逃離這裏,逃離讓她害怕得不敢麵對的地方。
看著瑾月跑出去,柳白不由得問道:“老頭子,瑾月這是怎麼了?”
柳同也搖頭,隨即意識到柳白的稱呼,立刻又打了起來:“你個老小子,居然說我老,目無兄長,我打死你。”
“你個老頭子,一大把年紀,還裝嫩,早就看不慣你了,來呀,剛好教訓你。”柳白立刻揮手就是一堆毒粉。
兩人你來我往,一個打一個就躲。
江梁剛剛提著藥回來,才踏進房門,迎麵而來就是一堆藥粉,江梁下意識拂袖,藥粉直接被扇回到了柳同臉上,兩人不由得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