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魂缺半 癡傻孫兒(1 / 2)

江白,年歲八,生在舊社會,長在紅旗下。 Ww W COM

父親,我命不好,出生的時候是甲寅年寅時(1974年4月4日淩晨4時),正好是東北俗稱的‘鬼打牙’(一般在淩晨,4點鍾,老一輩在冬這個時候出門連鬼都會凍得直顫)。

空剛剛出現魚肚白,所以起名叫薑白(後來被迫改姓為江,大家且慢慢看後麵有解釋)。

自體弱多病,母親我剛出生的時候雙目無神,膚色慘白,無啼哭。

家裏人還以為是個死胎,七大姑八大姨們都安慰母親。不過唯有奶奶在母親床邊笑眯眯的看著我,雙手不停地攥著。

辛虧醫生看過是個喘著氣的,要不都快把我母親哭昏過去。

但長大後依然是一副‘病秧子’的狀態,遠遠的看過來,感覺像是個縱欲過度的,在一個孩童時期的人能看出這種效果也是厲害了。

所以在這個改革春風吹滿地的大潮中,祖國處處現新顏,空氣中充滿了躍進與奮鬥的味道。

在東北這種重工業地區更是明顯,到處都是高聳入雲的煙囪,滾滾的白雲從巨口中噴出,整個城市雲霧繚繞。

當時我的體格瘦弱,神經上有點近乎於呆滯。經不起這種空氣的熏陶,就被迫轉移陣地,去了鄉下的奶奶家中。

奶奶家住農村,與外界幾乎是沒有什麼通訊,要去奶奶家是沒有車子經過這裏的,唯有坐上過路的驢車翻過兩個山頭才能到。

在村子裏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

這是一個很貧窮的村莊,但是人們在這裏生活臉上都帶有笑容,因為這裏沒有城市中的那麼多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

當年我出生的時候父親可是費了老鼻子力氣才聯係到奶奶,她見到我時候就給我帶了一個通體血紅的玉睚眥。

在那個年代,奶奶為了保存這個東西,用油紙包住放在火炕裏麵,奶奶甚至是在冬都沒有用炕取過暖,現在拿出來還有隱約的一股煤煙味道。

奶奶在我母親懷上我的時候,她就每日以血飼養這玉睚眥,每日寅時滴三滴入其口。

直到我出生的時候奶奶把我的紫河車(胎盤)拿到家用柴火燒掉,讓父親劃破我的腳底讓血混其灰燼抹到玉睚眥的眼中。

母親舍不得剛剛出生的孩子就遭這種罪,我父親是個老實人,而且父親一直是從來不會違背奶奶的話,母親也沒有辦法,隻有聽這位固執的老人家。

這個玉睚眥打眼一看,長大嘴,貌似豺狼,豹身龍,雙目碩大,貌似怒衝冠之狀,其口中有一通體碧玉的寶劍,雙角向後緊貼背部,有雙翅。

相傳睚眥,龍之七子,龍身豺,性格剛烈,好勇擅鬥,嗜殺好鬥,總是嘴銜寶劍,怒目而視,刻鏤於刀環、口吞劍柄。

俗語: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睚眥便成了克煞一切陰邪的化身,給人一種活靈活現的感覺。

奶奶對父親要好生保管,這孩子生吸引不幹淨的東西,有著玉睚眥可保孩子平安。

在我出生後的第七日,奶奶又用家中特有的香灰混合紫河車,在我的雙手背紋了兩個白澤。

其形如鹿,四蹄,背有雙翅,狀似雲,頭似狐,雙角,渾身雪白。

白澤是中國古代神話中地位崇高的神獸,祥瑞之象征,但正統古籍中記載甚少。白澤能人話,通萬物之情,通曉下鬼神萬物狀貌。

平時這紋身隱其形,每當遇水的時候就會出現,不過我這紋身是通體血紅的白澤,形態猙獰。

上學期間很少有朋友就是因為這紋身,老師總是找家長,還以為我混黑社會,我苦啊,真話沒人信。

不知是什麼年代開始,東北哪裏就比較流行‘跳大神’,這個‘跳大神’和我們普通人想的不一樣,很多人以為‘跳大神’就是古代裝神弄鬼的行為,很有欺騙色彩。

其實它相傳是遠古時代的一種祭祀行為,可以追溯到太古時期包括炎黃時期,是蚩尤九黎族群的主要祭祀。常用來悼念先祖,溝通神靈鬼怪,保佑族群風調雨順,不遇災禍。

當年奶奶也是十裏八村中數一數二的請神者綽號‘蚩來神’。但是奶奶在其中一次請神過程中,降雷電雨。

‘二神’(跳大神一般都有兩個人,一神負責起舞,請神。二神負責耍鼓)被列缺(古時候對雷電的稱呼)擊中,奶奶癲瘋癡傻七七夜後才還魂。

當年我父親奶奶清醒時麵帶淚花,表情猙獰,似笑似哭。

口中嘔出一青色七寸蛇形蟲,此蟲無眼無鼻,隻有一長有16隻似觸角的嘴(有點類似蒙古死亡之蟲,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查一下)。

剛剛嘔出時此蟲還有啼哭,聲音淒慘,當時奶奶清醒後現此物,不祥,叫我二叔將此物用蛇麻草將此物熏至焦糊,埋與十年以上的槐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