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馨!”洛照圖呆了,趴在地上,靜靜望著那具血流成河,無頭血肉的女屍,似乎還能見到,血頸深處溢出的血漿,濃密汙黑,如絲如綢,自己的妻兒,轉眼化作這副殘肉模糊的淒慘模樣,他終於徹地瘋狂了,長聲尖叫:“啊!”
洛照圖在咆哮,在瘋狂的尖叫,那撕心裂肺的痛喊,尖銳刺耳,令人心酸。
“鏘!”洛照圖一把抓住方天畫戟,癲狂似的殺來,目中殺意瘋狂,在此刻,已失去最後的理智,“轟”一聲,氣息波濤洶湧,如山河壯麗,手中的戰戟,在此刻,嗚嗚鳴動,宛如龍吟虎嘯,化作一條天龍,長虹貫日,如此擊殺熙浮生,長嘯:“殺!”
“天劍手!”熙浮生搖了搖頭,失去了理智,不過一個舞刀弄槍的傀儡,因此,他隨手一劃,掌心劍光飛掠,如削萬物,直接揮去。
洛照圖如此瞪眼,雙目睜大,宛如猙獰眼珠。
嘩!
洛照圖的頭顱瞬間被削飛,滾在天上,隨著頭發飛揚,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軀體,血頸淋漓,如此抽搐,接著,洛照圖那顆頭顱滾在地麵上,雙目出神空洞洞。
“噗!”熙浮生搖頭,淡然一笑,接著一個腳掌踩下,傳來動蕩聲,血霧炸開,竟然將那具頭顱直接踩暴,於是,腦漿炸裂,紛紛飛濺,灑在地麵上。
嗖!
接著,熙浮生俯瞰,再度揮手,手心化作一把劍芒,“噗”一聲,劍光一閃,將那具屍體劈成兩半,兩截血肉直接橫飛,汙黑與血腥,撲麵而來,在漆黑的夜色下,形成鮮豔的對比。
“鐺!”方天畫戟瞬間掉落地上,傳來脆耳的沉重聲,此戰矛躺在地上,一縷月光忽然映照而來,是否又添上幾分難言的悲傷?
“先前那幾個家夥,竟然敢在我麵前自我了斷,作為處罰,你夫妻二人,代他們的受罪吧。”熙浮生掌心出,劍光雲消霧散,他隨意瞧了那兩具無頭之屍,微微一笑,接著,輕輕一歎,道:“真是如此罪過啊,罪人們,竟然要我親自動手,死也無憾了吧。”
“爹、娘!”洛鈞呆呆的望著那兩具無頭之屍,血肉模糊,慘狀不成人形,他聲音輕顫,喉嚨一滾,忽然雙步一退,無力癱瘓而下,雙手撐地顫抖,唯有尚未淩亂的頭發,隨臉而飄。他那雙眸子,失神地盯著地麵,臉色蒼白,嘴口輕張,此時此刻,他胸膛呼吸起伏,卻久久不語。
“啊!”接著,一聲驚天動地的淒厲聲,銳耳的傳遍整個諾大的洛府。
洛鈞仰頭咆哮,其聲吼破嗓子,他淚如雨下,抱頭大哭,滂沱的淚水不斷濺在地下,此時此刻,他仍然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均為真實,然而,當他目睹那兩具血肉模糊的無頭之屍時,仍是淚如泉湧,滿麵咆哮,其淚水如大海崩潰,傾盆灑在臉上,將他寖泡在永恒的悲傷中。
真的?假的?
悔不悔?
苦不苦?
曾經一幕幕,那兩具身影,宛如美好的虛幻,依舊不止的徘徊在、永遠的腦海內,而呈現在雙眼之中的,卻是令人窒息的殘屍,橫七八豎,血流成河的慘狀,不堪入目。
多少年之後,興許一切切,隻將化作永恒的回憶,鋪在眼前的,也終不過,是一條獨自的道路,隻到永遠的永遠…
“啊啊啊啊啊…!”洛鈞癲狂似的尖叫,雙手抱腦痛哭,尖銳的嚎啕與哭聲,隨著不停的哽咽,在這淒涼的回蕩,而留下的,依舊是徘徊在如此的血夜上,讓人觸目心驚的悲涼。
天空的雲層,陰雲輕散,透露在上空的,宛如是一輪微紅的悲月,靜靜的懸在,淒涼的夜色中。
淒涼血液,誰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