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自洛鈞兩掌間,橫推出一道微光手印,手印如閃電之出,哢擦飛逝,猛之搗鼓,周風傳來號角怒吼聲,同時迸射而去。
“洛家的北冥拳?”有人驚訝,此拳亦屬初級法,由拳乃至印,據說,超脫於金家的“波羅攻”之上,且見這模樣,洛鈞亦是將此拳乃練小成至上。
然而,以一敵二,卻是螳螂擋車,自不量力,由氣功的程度可分辨出,三人均在“一境”。
“砰…”寡不敵眾,不出所料,洛鈞不敵,一輪波羅氣功擊入其胸膛,洛鈞嗯哼一聲,直接橫飛而去,撲至地麵,似乎遭就重創,體內外遍體鱗傷,麻通入骨,難以再起。
兩個金家子弟走了過來,目露不屑,散了氣功,自有輕風微拂,宛如婆娑起舞,其中一人意猶未盡,洛家至此壓金家一頭,此刻,他感覺淋漓酣暢,還想躍躍欲試。
“好了,點到為止吧,再下去容易鬧出人命!”這時,盤坐在樹下的金初一,沉穩開口,搖了頭,示意皆止,平淡如風地道:“一條小貓小狗來阻攔,隨便教訓一二即可,若說動了真格,不過降尊紆貴,與之同流罷了。”話這樣說,卻實際上學閣的教規他也不管亂來,適才那一下,已是破格。
並且,洛鈞不過洛家一無名小卒,不值得他出手,也如他所言,跳梁小醜,無視就好,若動了幹戈,好比自降身份,他金初一不屑為之。
兩名金家子弟方就此罷手,而其中一位卻是走過來,俯身望了匍匐狼狽的洛鈞一眼,露出譏笑,指著他冷笑道:“好狗不擋道,下次,若見你再敢纏著秦姑娘,我會在學閣外打斷你狗腿!”
“呸!”這金家子弟朝洛鈞吐一口涎沫,噴到洛鈞臉上。兩人哈哈大笑,帶著嘲弄鄙夷的目光,向金初一領命走去。
“走吧。”屆時,金初一終於站了起來,其姿如虎,步履剛勁有力,麵上冷冽顯秀郎,他無視遍體鱗傷的洛鈞,忽然盯著身前這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伸出一隻胳膊,微微一笑,忽然像春風一樣溫暖,道:“和我走麼?”
秦小雪盯仰頭著他,起初見兩名弟子打飛洛鈞時,尚有歉意,而此時此刻,見著眼前這名男子俊逸的臉龐、及那輕聲細語時,方察覺,此人何等優秀,因此,一顆心化作柔水,無暇其它,甜甜一笑,此笑如百花開,鮮豔動人,亦伸處小手與之握去:
“嗯!”
兩人一男一女,攜手而去,此等風光旖旎之景,讓在場眾男眾女不忍打破,皆是感慨:“這才是天造地設,郎才女貌啊。”
“哪像那個糞土,先前秦小姐定然目光看錯了,此等讓人隨意可踐踏的泥土,怎配得上她?”眾男學員轉向洛鈞,一臉鄙夷。
“慢著…”郎才女貌離去之時,有人打破了此纏綿繾綣的景象。隻見洛鈞艱難的站起來,大叫一聲。果然如同泥沙下爬了出來的“糞土”,灰頭土臉,滿身汙垢。
遠處的秦小雪秀眉一簇,金初一目光一沉,有寒氣流轉,誤以為這狼狽小子,依舊要異想天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自量力。
秦小雪脛足一頓,細腰轉身而來,一張明豔麵容,瞧了她一眼,緩緩道:“洛鈞,我與你塵緣盡,不要再糾纏我了。”
“我隻想說一句…”對此,洛鈞也盯著她,臉上看不出是什麼神情,深深凝望她,方徐徐道:“從此以後,你我再去任何關係,在此決斷吧。”說完這句話後,才感覺撕心裂肺,麵上卻強忍平靜。
秦小雪愣了愣,旋而笑了笑,點頭回應:“好。”於是,秦小雪目光凝視著金初一,隻見秋波粼粼,含情脈脈,金初一與之對視,微微點頭,忽然傾過臉去,沒人發覺,他眼神底出露出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