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除了匈奴,還有許多豪強、士族,每次下山抄掠,雖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總有一些收獲。將軍驅逐、收服匈奴、鮮卑,占領河東、太原、上黨後,這張百騎無法抄掠了,完全靠以前的積累及自己種植過日子。他們所占都為高山,地薄土貧,如何有多少收成?出走是唯一的一條路。”
劉石反問:“還有投降這條路,他應知我的為人,對待黃巾餘部,並不是趕盡殺絕!”
賈詡道:“因為張燕!他與張燕同為黃巾餘部,關係極好,有張燕在,張百騎不可能投靠將軍。如果願意,這張百騎早投靠張揚了。黃巾餘部睦固就已投靠了張揚,還被委任為將領,十分信任。”
劉石沉思!
荀攸道:“主公!文和判斷的有道理,再等他幾就有消息了。難道主公想派兵截殺嗎?目前得罪張燕之輩,實為不智。”
劉石歎了一口氣道:“我並不想截殺張百騎,隻是覺得這張百騎為何不願投順我劉石呢?他手中的近萬人可都是極好的種植能手,如能留下來,我關中之地必然又能增加許多糧食了!”
正著有人前來報告:“張百騎部有異動,有向河內轉移的動向,問是否截殺?”
盡管心理有了準備,劉石心裏仍是一震,“這個賈詡分析得如此入微,好在此人被我收到,不然必是一股勁敵,可惜當初李催、郭汜不能用,不然結果必然是另外一翻景色。又想到,也許不是李、郭不能用,而是這賈詡根本上是不願為李、郭效力。可見他早已知道李、郭不長,無力掌控朝政。”
想到這裏再次深深地望了賈詡一眼,對來人吩咐道:“隻要張百騎不擾民,他願意到哪兒去,由他吧!隻是要加強監控!”
張百騎的事已解決,賈詡在劉石心中留下極深的印象,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自文和來到雍州後,為何與張郡守、段校尉都斷了往來?”
賈詡仍然同一副表情,慢慢地道:“詡與他們隻是因緣際會走在一起,並無多少交往。再,既以投靠將軍,豈可再與舊主往來?”
劉石突然一笑道:“正常往來有何不可?隻要心裏無私,自不怕別人言。難道我劉石是那樣疑心之人嗎?既然敢收你們,敢用你們,就不怕你們對我不利。隻要我處世公道,刻意為民,即使有部份人不滿,我也無愧於地。文和不必多心,以後還望多多指教,為百姓謀福!”
賈詡拱拱手道:“將軍能體會百姓疾苦,是百姓之福。能以仁對待境內盤居黃巾餘部,是下黃巾部眾之福。可謂一來一往,人之常情。將軍此次的大度,未來必有回報。”
劉石歎口氣道:“如果不是朝庭內鬥,到後來諸侯征閥,百姓怎會挺而走險?朝庭政令不通,百姓無人體恤,隻能靠自己求生,回來,還是我漢家對不起百姓!”
眾人一陣沉默。未幾,荀攸笑道:“如果下百姓能知道主公如此體恤百姓之苦,為百姓的生存憂慮,必會雙手歡呼,撣食壺漿以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