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問她,你的具體點,是病死的,還是怎麼回事兒?
巧雲搖搖頭,哪是病死的啊,哦對了,村長死的時候俺們都去瞅了,一進屋兒啊,他們家裏頭都惡臭惡臭的,沒把俺們給嗆死!
王昭君轉了轉眼珠兒,就問,“你的惡臭,能不能描述一下,具體是哪種臭味?”
巧雲尋思了一會兒,完了就拍大腿,俺想起來了,俺記著有一回去城裏頭走親戚,她們家裏頭就有那股味兒,哦對了,她們都管那玩意叫煤氣罐,俺們屯子基本不用那玩意!
煤氣的味道?!
我猛地一驚,我記著昨晚上黃皮子放屁崩我的時候,我好像也聞到了那股味道,王昭君這時候就巴拉我一下,她貼在我耳邊,“是黃皮子的屁!一會兒我再跟你解釋!”
到這裏的時候,巧雲就長長的歎了口氣,她老梁家兩輩兒都沒出一個好人,但到了梁冬雪這一代就變了,她那丫頭兒可懂事兒了,見著我就大娘長大娘短的那麼叫著,那梁大奎看她不是個兒子,就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還總打那閨女!
“哎!”巧雲給自己卷了顆煙,她,“老梁太太這輩子你看她人不咋地,但偏偏特疼這個孫女,估麼著是她年輕時候造孽造多了,她兒子成打她,這也算是報應吧,誰叫你當年得罪了黃大仙兒了呢!”
巧雲完以後就站起身,她們家的牆上也帖了那種紅色的堂子,她走到堂子前拜了拜,完了就跟我倆,俺得做飯了,要不就留在這兒對付一口?
我急忙不用了,眼下我還有一個問題沒得到確認,我走到門邊兒,就問巧雲,那個大姐,當年那個村長---是不是姓穀?
巧雲明顯一愣,就問我,你咋知道呢?哦對了,俺們現在的村長穀生田就是他兒子,那家夥太不是東西了,自打他接班兒以後啊,還不如他爹呢,自個過的挺好,俺們屯子還是照樣窮!
從巧雲家出來以後,王昭君就挎著我的胳膊問我想到了什麼!
我跟她,這事兒不難解釋,肯定是仇殺!
王昭君問我為啥這麼肯定呢,我跟她分析,第一,本案的好幾個死者都是因為這口古井而死的,但古井本身不可能有問題,黃皮子報仇也是子虛烏有的,唯一的解釋,就應該是當年穀村長和老梁太太他們合夥兒幹了什麼怒人怨的事情,當時的受害者、亦或者是受害者的後人回來複仇了!
第二,就是梁冬雪和她母親的死,還有穀生田!一死死兩輩兒人,而且都差不多都滅門了,這不是仇殺,能是啥啊?
我不清楚王昭君到底聽沒聽懂,不過這女人愉快的給我加了一分兒,她我最近很有長進,過不了多久就能獨當一麵了!
我咧嘴一笑,就回了她一句,我可沒那麼牛逼,關鍵不是有王姐你呢嗎,你要不是從梁冬雪屍體上麵查出線索的話,我能想那麼多麼?
王昭君撞了撞我的肩膀,就老鼠你話可真好聽!著著,這女人竟然把腦袋瓜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麵了!
我有點不太適應王昭君的這種主動,不過她都不害怕,我這個大老爺們兒自然也不能太拘謹!
我倆沿著村路就往東頭走,就在這時,我突然想到了王昭君跟我黃鼠狼放屁的那個問題,我就問她,姐,你才剛,黃皮子放屁為啥有煤氣的味道啊?
王昭君哎呦的歎了口氣,她這不都是讓黃皮子給嚇的麼,人家回去沒睡覺查了好多資料才查到的!
她告訴我,黃皮子的屁裏頭有一種叫做“硫醇”的化學物質,這種東西其臭無比,我們在生產煤氣的時候,也會在裏麵摻加一些硫醇,為的就是煤氣泄漏的時候,能提前給人預個警!
硫醇是一種神經毒素,會影響我們的中樞神經係統,大量吸入以後就會產生頭暈、頭痛、惡心乏力、最後呼吸麻痹而死!
聽她解釋完了,我不由得心裏一驚,看來我還真是走狗屎運了啊,如果昨他們再晚來一會兒,我現在八成就得躺在殯儀館了!
梁大奎家大門口的那些人都回去做飯去了,我領著王昭君走進屋兒,工作人員已經把現場都給整理的差不多了!
炕上的被子已經被疊了起來,我把負責人給叫了過來,就問他們有沒有找到不屬於這家人的指紋以及鞋印什麼的線索!
負責人搖搖頭,屋裏頭兒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
我有點遺憾,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負責人突然拿出了一個東西讓我看,我定眼瞧去,現是一台黑色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