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還有些不滿足,蛇形紋身依舊在扭動。
“先忍著,不要再給我找麻煩,否則我們一起玩完。”樞木見月帶著些許森寒的聲音道。
似乎是跟父母鬧別扭的孩子,蛇形紋身有些不甘不願地安靜下來。
樞木見月再次觀察了下紋身中這條另類的蛇紋,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發現,蛇身上又多出了兩片代表鱗片的扭曲虛影,隻不過很淡。
沒過一會,從蛇紋與身體連接處,一股很微弱的生命能量湧入身體,細胞貪婪地吸收這股生機。
這邊剛安撫好,另一邊又開始折騰起來。
“嘶!”
左眼突然一陣劇痛。
緋紅的左眼隻剩眼白,一個接一個的封印術式在眼球中浮現,無數密密麻麻細小的符紋散發著紅光,一時間讓他的左眼顯得妖異無比。
身體剛剛才得到的生命力立馬被左眼吞噬,樞木見月連忙從祭壇空間中,抽取所剩不多的源能供上,才斷絕了左眼繼續吞食自己的生命力。
“迦南!你大爺的,這就是你送我的禮物,催命符還差不多!”
樞木見月能感覺到左眼在孕育著什麼東西,迦南神秘兮兮,沒有告訴他是什麼,但他多少能感覺到這個東西很強大,而所需要的代價同樣很大。
源源不斷的用生命力供養。
好在他還剩幾千單位的源能可以暫時供應,但是按照現在這種情況,一次喂食就需要消耗掉近百個單位的源能,根本杯水車薪,支持不了多久。
這件事同時也提醒他,無論迦南表現的如何在平等,但其終究不是跟自己一個層次,對方所謂的好意,也不過是單方麵強行的恩賜,完全不在意你能不能接受。
到底,自己還是一枚棋子,哪怕隻是隨手布下,不知道以後用不用得上的棋子。
相比分歧者,迦南至少會毫不掩飾的告訴你,我就是要利用你,無所謂欺騙,反正我價碼已經給出了,接不接受是你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
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諷刺。
但是,這個世界上誰又不是棋子。
近的有宇智波慎這枚最直觀的棄子。
遠的有宇智波鼬與宇智波止水,這兩個被家族與木葉高層來回擺布的棋子。
未來的曉組織,哪個不是能讓一國忍村都有驚悸的存在,也不過是長門的棋子。
長門與帶土同樣隻是宇智波斑的棋子。
自以為掌控一切的宇智波班,到頭來又是黑絕的棋子。
而算計千年的黑絕,也不過是大筒木輝夜為了讓自己複活而留下的棋子。
因陀羅與阿修羅千年時間不斷輪回轉世,互相糾纏,又是誰的棋子?
猿飛日斬與團藏這對冤家,被初代火影與二代火影畫出木葉這一個大圈後,在其中束縛著,心甘情願,不願跳出,寧可蠟盡成灰。
羽衣與羽村,一個布局千年,一個帶著後裔在月球默默守護,什麼讓他們如此執著?
以他們的實力明明不用將自己束縛於忍界。
哪怕查克拉之主大筒木輝夜,神樹化身,忍界創世者,也不過喪家之犬。
力量的超脫,精神的超脫。
前者可以看得到希望。
後者呢?
縱觀忍界,能做到的,唯有一個大蛇丸。
道德、感情、思想,沒有一樣能束縛住他,唯一能束縛住他的恐怕也唯有時間。
但他後來貌似也解決了……
“我也許做不到大蛇丸那樣,那就在力量上一路超脫,宇智波斑也好,大筒木輝夜姬也罷,甚至狩獵者、分歧者,乃至那虛無縹緲的主宰者……終有一天我會跳出棋盤,掀翻棋盤,或是成為執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