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連撒謊都不會撒,真是愚蠢至極!”
蒲壽庚冷哼一聲,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不屑:
“既然你想證明,此事與你無關,這樣吧,就請你親自率軍,給老子平息叛軍,若是不成,你就休怪為父的大義滅親了!”
“是是是!”
蒲師文魂不附體地連連答應,轉身一瘸一拐地離開了州衙。
“弟兄們,發兵廣州牢獄!”
帶著數百武裝到牙齒的私兵,蒲師文騎在馬上一路狂奔,總算在“叛軍”攻破牢獄趕到了,緊接著,雙方就開始了緊張的對峙。
“汝等亂臣賊子,已經被大元天兵包圍了,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呸,蒲師文,汝父子受盡大宋皇恩,卻恩將仇報,汝不得好死!”
片刻過後,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提著步槍走出了牢獄大門,摘去兜鍪,露出了頭上的黨項人發飾。
“殺!”
看著對方衝向自己,蒲師文也是怒吼一聲,喝令士卒發起衝擊,刹那間,雙方絞殺在了一起,槍聲大作,兵戈碰撞聲不斷,而蒲師文則帶著三個親兵,一馬當先,衝過了“叛軍”的重重圍困,得以進入牢獄的大門。
“趙珍珠關在哪?”
蒲師文拔出手槍,逼問著一個獄卒:
“老子是蒲舶司之子蒲師文,奉父親大人之命,前來平叛!快說,趙嫣和趙珍珠在哪!”
“在下不知……”
獄卒戰戰兢兢,看著不遠處一間牢門大開,空空如也的牢房,見此情景,蒲師文隻是呸了一口,一把將獄卒丟開了:
“快,把趙嫣和趙珍珠給我找出來!”
三個親兵不敢怠慢,急忙開始了尋找,很快,親兵們就在關押趙嫣的牢房裏,找到了趙珍珠和她的女兒楊思妍。
“珍珠,你說那幫豎子,是真的要救我們出去?”
“母妃,我不清楚,不過,我總覺得,他們是有些不懷好意……”
趙珍珠話音未落,趙嫣就臉色大變,伸手指著牢門,神色霎時變得驚恐不已:
“珍珠,快看那邊!”
“我看不清……”
趙珍珠搖了搖頭,剛想問楊思妍一句,卻不想,兩個私兵徑直推開了牢門,衝上前,就將趙珍珠拖出了牢房。
“你們……你們給我放開她!”
趙嫣扶著欄杆,徑直走出了牢門,然而,剛走幾步,一個蒲家私兵就快步上前,一腳將她撂翻在地。
“你們……快把趙珍珠放開……”
“賤婦,還妄想能夠跑嗎?”
重新抓住趙珍珠,蒲師文這才鬆了口氣,而後,他這才組織獄卒,反過身繼續與進攻牢獄的黨項士卒廝殺。
“黨項狗們,你們看看這是誰?”
蒲師文的兩個親兵拖拽著趙珍珠,很快就來到了牢獄門前,緊接著,蒲師文手持刺刀,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趙珍珠?怎麼是她?”
正在廝殺的黨項士卒們刹那間全都目瞪口呆,趁此機會,蒲家私兵一哄而上,很快,就將這些士卒團團圍住。
“趙珍珠,還不給老子勸降他們?”
“嗬嗬,我不能救國,安能叫別人叛父母乎?”
蒲師文話音剛落,趙珍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故作矜持,一字一句地說道:
“蒲師文,你給我聽好了,我趙珍珠,死也是大宋的鬼,絕不會為了爾等,去勸降忠義之士的!動手吧,要殺要剮,隨你!”
“是嗎?看來你還真是頑固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