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死了!”
此言既出,宋軍士氣霎時就一落千丈,片刻過後,經過請示,宋軍這才停止追擊,撤兵返回了舟城。
“廢物,飯桶!”
張弘範氣急敗壞,今天,除了張珪射殺了梁窕之外,元軍幾乎沒有任何收獲,而反觀元軍方麵,元軍損失了數百人,傷者更是一千多人,軍船方麵,也是損失不小。
“趙珍珠不是帶著瑞國號離開了嗎?哪來的巨艦?”
聽聞此言,張弘正等人早已經是滿頭大汗,片刻過後,張弘正這才咳嗽一聲,故作鎮定地回答道:
“兄長,此次我等失算,不知趙珍珠竟敢留下一艘航空母艦……不過,我等已經找到了宋軍的水源所在地,若是出動輕騎兵一鼓作氣,定能置宋蠻子與死地!”
“你……你可有何憑據?”
張弘正看了唆都一眼,唆都當即心領神會,朝著船艙外拍了拍手……片刻過後,一個皮膚黝黑、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進來。
“副元帥,在下孫安甫,是唆都將軍的細作!”
“孫安甫,想必,你可知道宋蠻子水源所在?”
麵對張弘範的質問,孫安甫趕忙點了點頭,一五一十地稟報道:
“副元帥,在下奉唆都將軍之命打入宋蠻子內部,本來,蘇劉義尚且懷疑,在下是奸細,而張世傑卻不以為然,結果,就讓我探知到了水源的所在地!”
“確有此事?”
張弘範仍舊有些猶豫,但是,不等他再說什麼,張弘正就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孫安甫的衣領,吼道:
“既然這樣,你就給我帶隊前去,若是膽敢有假,老子包你死無全屍……若是真有此事,你就即刻升萬戶,賞千金!”
聽聞此言,孫安甫隻是淡然一笑,推開了張弘正的手,拍了拍胸脯,說道:
“大人,在下是唆都將軍的屬下,豈敢欺瞞?”
“甚好!”
半夜三更,元軍士卒乘坐著小船,悄悄地靠近了宋軍占據的崖山,而在船頭,孫安甫則個張弘正站著,一邊指指點點。
“將軍,轉過去,就可以看到水源了!”
幾艘船隻緩緩地轉過了山頭,悄悄地接近了水源地,果不其然,在無邊的黑暗中,隻見一處凹地附近,有星星點點的燈光,再接近,元軍士卒這才發覺,有幾個宋兵正挑著沉重的水桶,一步步地向著一艘小船走去。
“快點,下一條船的人趕緊過來!”
“是,大人!”
聽著隱隱約約的號令聲,張弘正陰笑一聲,狠狠地拍了拍孫安甫的肩膀,說道:
“果不其然啊,宋蠻子的水源就在這裏!”
“是的,將軍!”
孫安甫嗬嗬一笑,一臉諂媚地說道:
“據我打探,崖山上的水源唯有這一處,隻要多普勒的宋蠻子的水源,打敗宋軍,可謂是易如反掌!”
張弘正深以為然,待小船一靠岸,他就掏出竹哨,朝著船艙裏吹了一聲,刹那間,門簾被掀開了,幾十個騎兵陸陸續續地牽著馬走出了船艙,然後翻身上馬,等待號令。
張弘正嘿嘿一笑,而後,就換了副嚴肅的臉孔,指著不遠處水源的方向,低吼道:
“你們聽好了,前麵不遠,就是宋蠻子的水源,拿下它,就是斷了蠻子的臂膀!本官命令爾等,速速奪取水源,不得有誤!”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