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李恒自然是不敢忽視,急忙派遣精銳騎兵三百,並細作一百,前去潮州海邊追殺趙珍珠,而為了搶在李恒所部之前抓到趙珍珠,從而獲得忽必烈的巨額賞金,陳懿也暗自開始了行動,他收買了大批亡命之徒,決定不惜一切代價,搶在李恒之前在潮州抓住趙珍珠。
“好險,要是沒有這條船,隻怕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出乎陳懿預料,在他剛剛開始搜查之際,趙珍珠卻和楊蓁找到了一條小船,搖搖晃晃地出了海,雖然,在大風大浪中,這條小木船隨時有可能沉入海中,但是,趙珍珠和楊蓁依舊十分欣喜,自以為得到了一次活下去的機會。
“如今潮州投敵,想必,朝廷隻能移向雷州,真不知,我們是否可以追上他們……”
“應該可以吧,反正他們也沒走多遠,隻要順著風漂流,一定可以追上朝廷的!”
經過一天一夜的漂流,小木船總算是遇到了一艘掉隊的宋軍驅逐艦,看到軍艦,楊蓁急忙起身,脫下短褙,對著軍艦就是一陣大喊大叫。
“那兒有人!”
驅逐艦上,幾個士卒看見了楊蓁,趕忙將這一情況告知了艦長,當即,艦長下令軍艦調轉方向,向著木船靠近。
“你們,快將她們拉上來!”
……
“娘,我回來了……”
“珍珠,是你嗎?”
四月初的一天清晨,蕭媞剛剛起床,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悄悄地來到了她的身旁,而聽聲音,蕭媞就知道,她不是別人,正是趙珍珠無疑。
“娘,的確是我……”
趙珍珠滿眼淚水,已然控製不住內心的悲切,片刻過後,淚珠就滑過了她的臉頰,無聲地滴落在了地上:
“娘,珍珠不聽你的話,執意離開行朝,以至於落魄成乞婦,實屬咎由自取……”
說著,趙珍珠哽咽了,沉默片刻過後,她指著自己的眼睛,補充了句:
“娘,我的眼睛已經看不清了,想必,是太過操勞了,以至於會變成這個樣子……”
“過來,我給你看看!”
蕭媞拉著趙珍珠走到了窗戶邊,借著陽光,開始仔細察看著趙珍珠的雙眸,片刻過後,她鬆了手,無可奈何地說道:
“看來,這是細菌感染造成的,隻怕,憑借著當今的醫術,是難以治愈了!”
“娘,你這是?”
此言既出,趙珍珠不禁聳了聳肩,露出了一絲不解的神情,蕭媞剛想解釋,趙嫣就扶著艙壁走進了臥房,用焦慮的聲音說道:
“蕭媞,皇上病情危重,恐怕,已經命不久矣……”
蕭媞大驚,急忙帶著趙嫣和趙珍珠趕去查看,卻不想,當她們回到趙昰床邊時,一切都已經結束,隻有楊太後趴在幼子的遺體上抽泣。而在一旁,陸秀夫則和另外幾個朝臣爆發了激烈的爭執似乎是在為朝廷今後究竟何去何從而爭論。
“眼下,大行皇帝駕崩,朝廷已然失去主心骨,而韃子則步步緊逼,不如就此遣散士卒,向元軍請降!”
“臨安淪陷、福建失守,廣南也已岌岌可危,如此這般,再堅守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麵對這些意見,陸秀夫卻是一臉嚴肅,不卑不亢地說道:
“此言差矣,古人有以一旅而成中興者,如今,度宗皇帝亦有一子尚在,朝廷軍隊,皆還完好,豈有輕言放棄之理?”
“就是!”
聽聞此言,剛從廣州趕回行朝的楊蔳也不禁拍手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