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大喜事啊!”
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身影,劉興不顧一切地走上前去,敲了敲桌案,說道:
“陳兄,如今文天祥在空坑遭大元將領李恒率軍伏擊,損失慘重,而今,朝廷正駐蹕在惠州與潮州交界處,倘若,我等借此機會,一舉拿下宋廷,以潮州和循州投降大元,則高官厚祿,唾手可得啊!”
“此事當真?”
陳懿不信,剛想質疑劉興,卻不料,一個衙役急忙走進了大堂,對著他們拱了拱手,稟報道:
“兩位大人,有個婦人一直在跟蹤我等,是抓還是不抓?”
“抓啊,還愣著幹啥?”
陳懿嘿嘿一笑,扭頭對著劉興嘀咕了句:
“我聽說,趙珍珠也在文天祥軍中,空坑一戰,趙珍珠一個人狼狽而逃,想必,有此心境跟蹤我等者,定是此女無疑!”
“是嗎?這可是送上門來的錢財啊!”
霎時,劉興就來了精神,霍然而起,拿著樸刀就衝出了縣衙:
“所有人聽好了,有人妄圖襲擊縣衙,因而,汝等需好好搜捕可疑者,發現偷窺縣衙者,立刻逮捕歸案!”
“是!”
由於循州尚未投降,因而,劉興並不敢明言自己要抓趙珍珠,隻能借口抓捕可疑者來進行搜捕,在內心,劉興已經打定了主意,隻要活捉了趙珍珠,就立刻宣布投降元軍,並親自帶隊,和元軍一起去前去襲擊行朝。
“珍珠,快走吧,要不你就要被活捉了!”
趙珍珠雖然幾乎雙目失明,然而,聽到腳步聲和叫喊聲,她還是用力睜開眼睛,模模糊糊地看見了,幾個人影正在撲向她。
“珍珠,你想死嗎?”
在她身後,眼看趙珍珠依舊無動於衷,楊蓁趕忙將她拖進了街邊的一間房子,這裏破爛不堪,剛好無人居住,可以供她們躲藏。
“楊蓁姐,謝謝你救了我……”
僥幸脫險,趙珍珠心有餘悸,一邊用右手揉著胸口,一邊伸出左手,緊緊地抓住了楊蓁的衣袖。
“珍珠,你就別說這些了,等風頭一過,我們就想辦法出城……”
趙珍珠點了點頭,一把摟住了楊蓁的脖頸,說道:
“嗯,我也隻想早些離開,隻要活著,就有贏的機會!”
劉興的手下在各處民宅到處亂竄,四處翻箱倒櫃,然而,找了整整一天,除了幾個乞丐之外,他們什麼“可疑”人也沒發現。
衙役們無奈,隻能打道回府去和劉興複命,一五一十地稟報了實際情況:
“啟稟大人,找到了幾個乞丐,除了他們,並沒有發現其他可疑人等!”
“難道,沒有抓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嗎?”
“沒……沒有……”
衙役們吱吱捂捂,不敢再多說什麼,而劉興則是暴跳如雷,指著那些靜若寒蟬的衙役們怒吼道:
“爾等鼠輩,連一介婦人都抓不住,真乃酒囊飯袋!”
“劉兄,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不如立刻向大元投降,而後,再由元軍前來圍捕趙珍珠,老子不信,在重兵包圍之下,她能夠有機會逃出生天!”
聽聞陳懿此言,劉興卻隻是苦笑一聲,說道:
“嘿嘿,要是這樣,那五千兩黃金,就不屬於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