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你……可是,就憑我們這點實力,想要報仇,又談何容易?”
蕭媞並不想再多說什麼,眼下的時局,她也已經是
次日清晨,當薄霧籠罩海麵之時,宋軍艦隊終於重新聚集到了一起,昨夜韃子的偷襲,給行朝帶來了不小的驚嚇,但是,損失總體上來說並不是很大,除了俞如珪被俘虜之外,宋軍隻傷亡了數百人,而元軍的損失,則是宋軍的三倍以上。
“珍珠,皇上安好?如果他還好,請允許我拜見他……”
船隊會合之後,趙嫣心急如焚,急切地想要知道趙昰的情況,而趙珍珠的話,卻是相當地沮喪:
“母妃,陛下發高燒了,想必,是驚嚇過度了……”
“驚嚇過度?”
趙嫣打量了趙珍珠一眼,歎息一聲,說道:
“珍珠,你還是帶我去看看吧,我應該能幫上忙!”
“我知道了……”
趙珍珠點了點頭,扶著趙嫣坐上小船,向著瑞國號的方向而去。
……
“宋瑞,還記得我嗎?”
“公主殿下,你來這做什麼?”
景炎二年年底,報仇心切的趙珍珠終於說服了趙嫣和蕭媞,得以離開行朝,前去招募民兵參加北伐,離開行朝之後,她並沒有獨自去招募兵馬,而是選擇,去惠州投奔即將北伐的文天祥。
麵對文天祥的疑問,趙珍珠隻是苦澀地笑了一聲,問道:
“宋瑞,想必你也聽說我妹妹的噩耗了吧?”
“公主殿下,逝者如斯夫,請節哀順變……”
文天祥搖了搖頭,臉上並沒有露出多少悲痛,對於他的表現,趙珍珠根本就沒有責怪的意思,隻是聳了聳肩,補充道:
“我來這裏,隻是想死個明白,與其一路逃亡,活得跟驚弓之鳥一般,不如,為了匡扶社稷而死,好歹也有些價值!”
“珍珠,沒想到,你身為婦道人家,竟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說到這,文天祥掏出了一封信,將其遞給了趙珍珠:
“珍珠,如今,惠州民生凋敝,我也不能好好地招待你,還是等到了地下,我們再一起舉杯痛飲一番吧!”
“別這麼想,我們一定會成的!”
離開了文天祥的住處,趙珍珠前去惠州衙門,向自己的初戀文璧辭行……對於她的到來,文璧卻並不覺得意外:
“珍珠,你來這裏,一路上不累吧?”
“不累!”
趙珍珠搖了搖頭,像個小孩一般,徑直抱住了文璧的脖頸:
“有你在,我永遠都不會累……”
麵對趙珍珠的熱情,文璧卻有些冷淡,他隻是瞥了趙珍珠一眼,而後,就將她的手輕輕地推開了:
“珍珠,我們都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你我再這樣摟摟抱抱的,難道還合適?”
“我……”
趙珍珠愣住了,這一刻,她的心頭忽然湧起了一股恍若隔世的感覺,二十年的時光悄然而逝,她也已經不再年輕,而大宋的江山社稷,也已經敗落不堪,風雨飄搖。
“珍珠,你一介婦人,又何必摻和宋瑞北伐?”
“哎,我隻是想替我妹妹報仇罷了,倘若需要義軍大宋空軍掩護,我也幫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