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前線情況如何,快快報來!”
看著仍舊被蒙在鼓裏的張晏然,報信的士卒猶豫片刻,還是選擇了將情況如實告知:
“大人,夏貴已經率軍逃跑,程鵬飛所部遭韃子襲擊,陽邏堡岌岌可危……如今,韃子一部在阿術的率領下,已由青石磯渡江,向著鄂州進發,我軍朱襈孫部,遭到阿裏海牙阻擊,暫時無力解圍!”
“什麼?”
張晏然跌坐在椅子上,抬頭呆呆的瞪著天花板看了片刻過後,他這才揮了揮手,說道:
“下去吧,容我考慮!”
士卒離去之後,張晏然霍然而起,看著公堂上的陳設,他不由得喃喃自語道:
“看來……鄂州,完了!”
說完這,他急忙回到了內衙,匆忙整理了行裝之後,就和妻兒一起,坐上了一輛馬車,從鄂州東門逃離了鄂州,向著江南西路的興國軍而去。
張晏然逃跑之後,鄂州霎時陷入了群龍無首的狀態之中,麵對元軍的步步緊逼,無力抵抗的軍民當即炸開了鍋,跑的跑,降的降,不等陽邏堡陷落,整個鄂州,就已經落入敵手,隻剩下漢陽軍和陽邏堡仍在堅守,但卻已經失去了意義。
“王達,老子告訴你,張晏然那個懦夫,已經於今日逃之夭夭了!倘若汝等還想活命,就請快快投降!”
兵不血刃地拿下鄂州,元軍士氣大振,甚至一度停止了對於陽邏堡的圍攻,不過,麵對元軍的再次勸降,王達卻是哈哈大笑,回答道:
“張晏然逃跑是他自己的事,我等身為宋人,死為大宋之鬼,豈有投降之理?”
說著,王達拔出手槍,當場將元軍使者槍斃,在宋軍如此激烈的宣誓之下,伯顏也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向宋軍發起進攻。
元軍剛開始進攻,漢陽軍投降的消息傳來,霎時,陽邏堡就成了鄂州境內唯一堅守的堡壘,猶如在怒濤中的礁石一般。
“狗韃子,讓你看看王達爺爺的厲害!”
戰鬥開始之後不久,元軍就在內奸的策應下打開了城門,一舉突入堡內,將宋軍殺戮殆盡。
“二皇姐,我覺得,這兒的梅花,可比宮裏的好看多了……”
“可不是嘛?”
聽了趙珍媞的感歎,趙珍珠隻是輕輕一笑,說道:
“你沒看過的景致,還多了去了……要不,等有時間,我們再去贛州玩玩,我可聽說,文宋瑞已經被起複為贛州知州了!”
“贛州?”
趙珍媞愣了愣,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不解的神情,片刻過後,她反問道:
“難道,你知道贛州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我咋會不知?”
趙珍珠摘下了一朵梅花,將其放在手心端詳片刻之後,說出了實情:
“這些,都是我娘告訴我的……她說,在贛州城裏城外,還有不少風景名勝呢!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我娘說了,我們要去贛州也可以,就是不能打攪文宋瑞……”
“原來是這樣啊……那就算了吧!”
趙珍媞暗自歎息一聲,嘀咕了句:
“二皇姐,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別去好了……你也知道,我束過腳,不能走路……”
“別說這些了……”
趙珍珠頗為傷感地瞥了她一眼,低聲細語地說道:
“妹妹,你一說起這些,我就會想起閻允兒那個狐狸精……”
傍晚時分,在去演福寺祭奠賈貴妃母女之後,趙珍珠她們才意猶未盡地打算回宮,然而,馬車剛來到禦街上,一群身著青衣的學子就用上了的街頭,撲通一聲,一齊跪倒在了她們的馬車前。
“怎麼回事?”
趙珍珠掀開門簾,走下了馬車,緊接著,在她的攙扶下,趙珍媞也下了地,伸手撐在了趙珍珠的肩上。
“公主殿下,臣等有奏本上奏,還請允準!”
“說吧!”
趙珍珠淡然一笑,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
“有什麼事,本公主願洗耳恭聽!”
聽聞此言,一個中年學子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了趙珍珠的麵前,畢恭畢敬地說道:
“公主殿下,鄂州失守,知州張晏然逃跑,如今非師臣不能救大宋,因而,我等請求公主殿下代天子下詔,令師臣率軍出戰,擊退韃子,拯救大宋天下!”
“什麼?”
趙珍珠當即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雙膝一軟,幾乎跌倒在地,趙珍媞趕忙扶了她一把,這才讓她沒有跌倒。
“二皇姐,局勢並非無可挽回,你就不必如此擔憂了!”
趙珍珠點了點頭,而後,狠狠地拍了拍大腿,對著學子們保證道:
“諸位,你們放心吧,我自會下詔,讓賈太師率軍出征,一舉抵擋住韃子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