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總之,我覺得還是勿激勿泛為好,畢竟,他是我們的叔父,若是動武,隻怕會成千夫所指啊!”
聽了趙珍媞的話,趙珍珠也隻能聳了聳肩,說道:
“說的也是,倘若,這次大宋真能夠挺過這關,化險為夷,我們還是去鄉間居住吧,再也不過問政事了……”
待她們走進受厘殿內,卻看見,趙淑妍和楊思妍正玩得開心,而在一旁,楊思璧和趙珍媞的兒子楊彥卻是鬧個不停,根本不顧趙淑妍她們異樣的目光。
“你們……就不能安靜些嗎?”
趙珍珠甩了甩手臂,瞪了兒子一眼,看著她那氣惱的眼神,楊思璧這才安靜了下來,對著趙珍珠小心翼翼地說道:
“娘,方才我和楊彥吵架了,還望娘見諒……”
趙珍珠瞄了趙珍媞一眼,看她沒有生氣,她這才故意板著臉,問道:
“你們兩個,是怎麼吵起來的?”
“娘,方才……我……碰了司宮令蕭晴送來的糕點,結果……楊彥他推了我一下,糕點就全翻了……”
此言既出,趙珍媞悄然舉起了右手,卻不想,就在這時,一雙手卻抱住了她的腳,同時,傳來了一個稚嫩的嗓音:
“三皇姑,那是我弄的……想必,楊思璧錯怪他了……”
趙珍媞定睛一看,這才發覺,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趙淑妍,當即,她的手就慢慢地放下了。
“你就算了吧,何必將此事記在心上呢?”
……
“哈哈,蠻子已經是窮途末路了,才這幾天,竟然複州就投降了?”
就在宋廷上下仍舊忙於喪事之時,遠在複州,二十萬元軍已然是整裝待發,準備繼續向著鄂州撲去……在此之前,除了張世傑在郢州抵抗之外,還有沙洋和新城兩座小城進行了拚死抵禦,卻不曾想,實力懸殊,宋軍為數不多的軍隊根本擋不住元軍的大舉進攻,很快潰敗,沙洋和新城因此慘遭屠城。
“就是,丞相大人,不過,這次倘若沒有呂文煥帶路,我等也不可能繞過郢州,對複州來個不戰而下!”
伯顏登上複州城頭,看著一望無際的江漢平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冷笑……片刻過後,一個士卒匆忙登上了城牆,徑直來到了伯顏麵前:
“大人,如今蠻子的鄂州知州張晏然,在鄂州屯兵不進,似乎意圖固守,而江陵的宋蠻子,也已經向我等撲來,還請丞相盡早拿定主意!”
“是嗎?”
伯顏嘿嘿一笑,看了眼身旁的將領,問道:
“如今,率領蠻子進攻我軍者,究竟是何人?”
片刻過後,一個漢人將領急忙上前拱了拱手,畢恭畢敬地說道:
“回大人,率軍者,為新任京湖製置使朱襈孫,賈似道因不信任汪立信,已經將其撤職……”
“朱襈孫?”
聽聞此言,伯顏撫須淺笑,吩咐了句:
“既然這樣,那我等就分兵兩路,本官和呂文煥一起,率軍直搗鄂州,一舉控製長江兩岸,同時,命阿裏海牙率軍阻擊朱襈孫,擊退江陵蠻子之後,立刻南下直搗潭州,消滅蠻子李芾所部!”
“得令!”
數日過後,元軍浩浩蕩蕩,猶如怒濤般撲向了鄂州及漢陽軍。宋軍方麵,得知元軍水陸並進,都統王達也率領宋軍進入了扼守漢水與長江交界處的陽邏堡,準備憑險據守,與元軍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