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我可就愛莫能助了……”
趙珍媞聳了聳肩,做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不過,趙珍珠卻是大為著急,拿起酒壺連續喝了幾杯悶酒,一邊還夢囈般地低吟道:
“我……我不想死……”
看著她那副無助的樣子,趙珍媞隻得搖了搖頭,說道:
“二皇姐,我要回去睡了……你再想想吧……”
“別走啊……”
趙珍媞拂袖而去,把趙珍珠一個人給晾在當場……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趙珍珠卻是心裏涼到了冰點,而後,她就癱倒在了屋子裏的床上:
“難道,這次我真的要死無全屍了嗎……”
從趙珍珠的家中出來,趙珍媞並沒有回家,而是坐著馬車,徑直去了皇宮。
“公主殿下,夜深人靜的,你還來這做什麼?”
和寧門外,麵對禁軍士卒的質疑,趙珍媞不禁莞爾一笑,如實回答道:
“本公主有事想見見全皇後,還望通報一下!”
“看來,公主殿下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
一聽趙珍珠這麼說,一個在拒馬上坐著的士卒當即咧嘴一笑,得意忘形地說道:
“公主殿下,如今全玖早已經不是皇後了,想必現在,她還在冷宮裏嚶嚶抽泣呢……”
一聽這話,趙珍媞當即鄙夷地瞄了他一眼,問道:
“哼,你們讓開就是了,說這些做什麼?”
“是!”
馬車進入皇宮之後,趙珍媞估摸著,全玖應該是被關押在她和趙嫣曾經待過的東園,因而,趙珍媞急忙指了指皇城的東南角,說道:
“往那兒走,快點!”
馬車停在了東園門前,趙珍媞匆忙跳下車,剛打算走進去,幾個士卒卻從暗處走了出來,徑直攔住了她的去路。
“汝是何人,竟敢擅闖東園?”
趙珍媞抿了抿嘴唇,不動聲色地嘀咕道:
“本公主今日來此,不為別的,隻是想看望全玖,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說著,趙珍媞掏出隨身攜帶的玉璧,在他們麵前晃了晃,說道:
“等會我就會離開,你們就別擔心了……”
士卒們隻好開了門,讓趙珍媞走了進去,果不其然,在一間屋子的角落,她看見,披頭散發的全玖正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用驚恐萬分的眼神盯著她。
“全皇後,我隻是想來看看你,你就放心好了……”
趙珍媞走上前,放下燈籠,蹲在了全玖麵前,卻不料,她剛打算開口,全玖就睜大了雙眸,伸出雙臂一把抱住了她的脖頸,就是一陣嚎啕大哭:
“公主殿下,全玖並沒有私藏毒藥……也沒有毒殺小皇子……請你……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趙珍媞沒有回答,沉默一會,她這才伸手摸了摸全玖的額頭,安慰她道:
“沒關係,我相信你……隻要有機會,我一定會讓你重見天日的……”
“多謝公主……”
全玖急忙起身,感激地向趙珍媞叩頭稱謝,看著她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赭色囚服,趙珍媞趕忙脫下鬥篷,將其披在了全玖身上。
“全皇後,請多保重,這兒冷,你可別著涼了……”
……
“阿術大人,下官有一計謀,已經稟報大汗陛下,你可想聽聽?”
“說吧,本官洗耳恭聽!”
在襄陽城郊外的鹿門山頂,喬裝打扮之後的阿術和劉整正手持望遠鏡,不時地觀察著襄陽和樊城附近宋軍的活動……自打劉整提出攻陷襄陽,浮漢入江的計策之後,蒙古軍就開始向河南南部集中兵力,準備一舉突破宋軍防線,將襄陽碾為平地。
“倘若,我們能以開設榷場為名,騙取蠻子的信任,之後,在鹿門山上築牆,並在襄樊周圍築起碉堡,則可兵不血刃,就將襄陽包圍!”
“此計甚好……”
阿術不由得咧嘴一笑,然而,很快他就收起了笑容,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劉將軍,假使蠻子不上當,你又該如何是好?”
此言既出,劉整不由得哈哈大笑,神秘兮兮地說道:
“嘿嘿,宋蠻子的守將呂文德一向貪婪,老子不信,用金銀財寶,就不能打通關係,拿下襄陽!”
蒙古軍按照劉整的計策,很快就向襄陽城派出了使者,攜帶著一整箱金銀財寶,前去麵見呂文德。
“大人,我等北人想在鹿門山建榷場與南人互市,還望大人成全,到時候,我等定有重謝!”
“罷了!”
使者話音剛落,呂文德隻是哼了哼,故作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強調道:
“如今,朝廷打算法一向嚴厲,輕則傾家蕩產,重則家破人亡,故,我等不敢收受汝之錢財,否則,朝廷查問下來,我等又該如何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