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下就多謝大人了!”
在丁大全和周震炎暗通款曲的同時,蕭媞自然也沒有閑著,為了對付丁大全,蕭媞索性就利用了趙珍珠一把,讓她去說服文璧,彈劾丁大全與周震炎在科舉考試中徇私舞弊,肆意妄為。
“嗬嗬,丁大全啊丁大全,老娘我雙管齊下,就不怕你不倒台!”
……
數日過去,奉趙昀的旨意,丁大全特地將新科狀元周震炎帶到了宮中的緝熙殿……至於目的,趙昀並沒有明說,隻是推脫稱是要再考察一番新科狀元的才學,以便於授予相應的官職。
“姐姐,你就讓我們和你去嘛……反正,隻是看看未來的姐夫而已……”
“算了吧!”
麵對趙珍珠和趙珍媞的請求,趙珍儀卻沒有將其當一回事:
“我聽說,那個叫周震炎的,還是丁大全的忠實走狗,倘若,我選擇嫁給他,你們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那……姐姐對楊桂枝的侄孫楊鎮,可是中意?”
一聽趙珍珠這麼說,趙珍儀也隻是輕輕地聳了聳肩,回敬她道:
“嗬嗬,就和你對那個白麵書生一樣……”
“公主殿下,這位就是當朝狀元周震炎,太平州人士,年三十……”
聽著董宋臣的“介紹”,趙珍儀卻隻是皺了皺娥眉,鄙夷不屑地打量了他一眼,嘟囔了句:
“哼,醜死了醜死了……還當他是誰啊?”
“就是就是,這個醜八怪,根本就配不上我姐……”
趙珍儀回眸一看,原來,是趙珍媞正躲在屏風後頭,悄悄地觀察著周震炎的一舉一動。
“珍媞,你來這做什麼?”
“姐姐,我隻是想來看一看啊,又不會礙事……”
趙珍媞輕輕走到姐姐的身旁,指了指正在接受趙昀召見的周震炎,補充了句:
“姐姐,不如你就和父皇直說吧,反正,我和二皇姐都聽你的……”
趙珍儀一猜便知,趙珍媞之所以這麼說,背後一定是有趙珍珠在暗示……作為大宋皇室中最聰慧,也最有政治頭腦的公主,趙珍珠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算計政敵的機會,哪怕是見縫插針。
“對了,珍珠她去哪了?”
趙珍媞不敢欺瞞,隻好如低下頭,實回答道:
“她帶著一遝紙去街上了,隻怕,是要和丁大全硬碰硬!”
此言既出,趙珍儀不由得大驚失色,沉吟許久,她叫來了跟她前來的徐姈,嘀咕了句:
“徐姈……快去叫她回來,要不,她又要闖禍了!”
此時,經過喬裝打扮,趙珍珠已經來到了臨安禦街旁的一家菜羹飯店頂樓,將早已經準備好的傳單拋撒向人群,同時,一個中年男子則在飯店門口拚命鼓噪,揭露著丁大全謊報軍情、科舉舞弊、陷害忠良的罪行。
“這……這不是賈似道的門客廖瑩中嗎?”
看著正在極力揭露丁大全的男子,在場有的民眾當即向旁人揭露了他的身份,然而,就在這時,一支廂軍推開了圍觀的人群,徑直衝到了菜羹飯店門前。
“奉臨安知府顧大人之命,特來逮捕尋釁滋事之人犯!”
將領揮了揮手,那些全副武裝的廂軍士卒當即一哄而上,將廖瑩中圍了個水泄不通,豈料,就在這時,趙珍珠看到廂軍前來,急忙下樓,很快就跑到了飯店門前。
“住手……你們……你們想造反嗎?”
“哼,哪來的小娘子?想必,你是不想活了?”
趙珍珠咬了咬嘴唇,忽然,她從腰間拔下一塊玉璧,將其拿在手中,在那些士卒麵前晃了晃:
“還不快滾?我是大宋公主……”
“喲,你是公主?”
一個身材瘦削、賊眉鼠眼,下巴尖刻的齙牙士卒走上前來,衝著趙珍珠的臉頰,就是一記耳光:
“你還大宋公主?老子我還是大宋天子呢!”
“呸--”
“死婊子,真不要臉……”
趙珍珠忍著怒氣,一言不發,而看著她那副沉默的樣子,廂軍士卒們更加得意,片刻過後,兩個士卒上前,朝著趙珍珠的臉上唾了一口,將她的雙臂牢牢地抓住了。
“甚好!”
將領冷哼一聲,揮了揮手:
“來人,將他們帶回衙門,交由顧大人審訊!”
趙珍珠和廖瑩中被帶上囚車押走之後,人們才撿起傳單,端詳著上邊的字跡。看了片刻,人群中的一人揮了揮拳,吼道:
“這等奸佞,膽敢如此禍害天下!”